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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樹下許一個願望,然後再對神靈說一個自己的秘密,最後將布條掛在樹上,這就是祈山祭的完整許願流程。 樹旁就有領取布條的地方,我走過去取了兩個,向方應琢示意:“你先來吧。” 畢竟,我好像沒什麼秘密,也沒有什麼願望。 方應琢走上前,思考了許久,然後鄭重地開口說:“我的願望是……” “等等,”我忍不住出聲打斷方應琢,“在心裡許願就可以,其實不用講出來。” 這種東西也可以算作個人隱私吧? 令我沒有想到的是,方應琢卻搖了搖頭:“不,要講出來。神明不一定能實現我的願望,但是你一定可以。” “我?” 眼前的人沒有停頓,繼續說下去:“我的願望,就是希望秦理可以重新參加高考,以後擁有很美滿的人生。” 我站在原地,沉默很久,幾次張了張嘴,最終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最後,我勉強揚起唇角,擠出一個笑,但大概比哭還難看,我說,方應琢,剛才那個願望就當不作數,你許個跟自己有關的願望啊。 “作數的。”方應琢輕聲說,“你知道我的秘密是什麼嗎?” 不知道。 也不想知道。 可是方應琢沒辦法讀心,已經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秦理,我喜歡你。” 短暫潮溼的月夜,餘音消散在晚風中,漸漸捕捉不到了,可是這句話卻宛如驚蟄的霹靂,足夠把一顆好端端的心臟戳得千瘡百孔。 我看著方應琢,到底還是笑出了聲,“方應琢,這算哪門子的秘密啊。” 我早就知道了。 作者有話說 寫這章時的腦內bg是攻殼機動隊的傀儡謠和平潭映像主題曲 還是期待大家的評論哦3! “給你補補。” 方應琢聽見我說的話,竟有些如釋重負地笑了一下:“是啊,很明顯吧。” 方應琢選了一處很高的樹枝,踮起腳,將承載了心願與秘密的布條系在了上面。 形形色色的情緒從我心中流淌而過,像是雨水沖刷長滿青苔的牆面,我很難確切的形容那是什麼感覺,心臟像是經過了一場地震,餘震過後,只覺疲憊和意興闌珊。 此前,我一直抗拒方應琢將這幾個字說出來,可是現在事情真的發生了,似乎也不會有太大的變化。我還能怎麼樣呢?我不過是從揣著明白裝糊塗,變成了懶得再裝糊塗。 真是奇怪。明明我只是把方應琢當作是自己的小寵物,想控制他,讓他離不開我,可是小寵物卻喜歡上了主人,又難免讓人心煩意亂。 浪漫主義的弊病在於想要得到月亮,就好像月亮真的唾手可得一樣。 如果說方應琢是天上的月亮,那麼我從未覺得月亮與我有什麼關係,儘管我曾被月光照拂過。 換做其他人說出“我喜歡你”這句話,通常後面還要再接一句“我們在一起好不好”,或者“可以做我男朋友嗎”,可是方應琢顯然並沒有想要一個確切的答案,他似乎只想陳述一個事實,然後沉默了半晌,才說:“秦理,該你了。” 他的意思是,現在輪到了我來許願。 “其實我沒什麼秘密,我這十八年活得挺無聊的,高中時候那些事也基本都告訴你了,”我想了想,說,“如果非要說有什麼秘密的話……我以前有個朋友,應該算是朋友吧,他跟我認識的其他人都不一樣,我們兩個是筆友關係,有次他提出要不要見上一面,我如期去了他說的地址,可是他沒有來赴約。” 也許是我的錯覺,方應琢的身體好像搖晃了一下,下一刻又恢復如常,片刻後,方應琢問我,聲音聽起來有點沙啞:“那你……當時是什麼感覺?” “很不解,也很氣憤,畢竟被人放了鴿子,心裡一直在想他真的有把我當朋友嗎,而且我還從粟水跑到首都那麼遠的地方……如果他現在出現在我面前,我肯定要狠狠揍他一拳,不然都不夠解氣,”我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有點洩氣地說,“算了,反正都過去了,我也不想再思考那麼多,不然只會折磨自己。” 其實,如果真的見到了非北,我還是想親口問問他,為什麼沒有赴約。 “也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