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分卷閱讀81

身於那場火海里。 從小到大,人們常常接受的教育是“珍愛生命”,而我卻總是想不明白我人生的意義究竟是什麼,僅僅是為了滿足父母的期待嗎? 可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是一件沒有生命的容器啊。 裴朔去世後,我再次認清生命的本質是琢磨不透和殘酷無情,我漸漸感到自己被虛無填滿,那是一種被削弱過後的痛苦,並不尖銳,卻有連綿的餘波。 直到與秦理相識,我才想明白很多事。他身上那股堅韌的氣質就像野草,從不屈服,永遠向上生長。與秦理相處的時候,我總是讓他教我“變壞”,因為我想體驗以前沒做過的事,然而秦理真正教會我的,是如何熱愛生活、感受生活。 如果生命真的停止在那一刻,我已經體驗過用力去活去愛的滋味,沒什麼可遺憾的了,可是秦理值得好好活下去。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時,周圍環境不再是金縵會所的儲物間,而是單人病房。眼前的陳設與裝修令我感到十分熟悉,我一眼便認出這是我每次看病都會來的那傢俬立醫院。 怎麼回事……我又回到了首都嗎? 幾分鐘後,病房房門被人推開,我聽見一陣踩著高跟鞋的腳步聲。顯而易見,走進來的人不會是醫生或者護士。我抬眼望去,看見一個容貌與我有八九分相似的女人。是我的母親,傅搖。 在我看到她的時候,一顆心臟緩緩地沉了下去。 傅搖穿著一襲白色連衣裙,烏黑的長髮柔順地散在肩上,不用湊近也能聞到淡淡香氣。她如今已年逾不惑,但若是單看外貌,依然十分年輕,甚至偶爾會流露出一股少女般的神態。 僅看外表,我看她就像照鏡子,可我卻無端感到一種恐懼。那個時候,我只覺得渾身上下的傷口都在隱隱作痛,尤其是頭痛得要命,我只好強打起精神問她:“我現在在哪兒?” 母親回答了一座醫院的名字。 果不其然,我又被帶回了首都。 我試圖去回想發生過的事情,可我卻發現我想得起來,我與秦理被困金縵會所儲物室,想得起來毫無徵兆發生的那場火災,可是在這之後的事情,我卻一丁點也不記得了。但這些都不是我最關心的,我又問她,語氣變得比剛才更急切:“秦理呢?秦理在哪?” 我的聲音十分嘶啞,像是幾天幾夜滴水未進,難聽至極。 聽見秦理這個名字,母親的唇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她的語氣輕柔又慢條斯理,“應琢,你忘了嗎?” 儘管我沉默不語,可我臉上的表情還是出賣了我的答案——我的確什麼也想不起來。 母親沒有回答我,只是說:“你太累了,先好好休息吧。” 心理的疲憊與肉體的疼痛像漲潮一樣席捲了我,我閉上眼睛,據一位護士的轉述,這次我整整昏睡了兩天。醒來之後我的,秦理醒來問出的 離別,重逢(上) 我做不到相信母親的一面之詞,一直以來,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的虛偽面孔。 然而,對於真相,我一無所知。時間一久,我便放棄了追尋這些問題的答案。 在病房裡,我能夠做到的事情很有限,我只好盡力配合治療,讓自己儘快康復。 出院那天,我被母親接回首都常住的一棟房子。 與其說是回家,不如說我其實是被軟禁了起來。 作為大四學生,我不需要去學校上課,我開始在家裡繼續剪輯畢設短片。即便秦理沒有在短片中出鏡,看著那些粟水鎮的畫面,有關秦理的記憶還是一點一點浮現,變得愈發清晰。 我對著電腦螢幕沉默很久,最終,我關掉剪輯軟體,開始在電腦上搜尋玫瑰秘聞這款遊戲,點選下載。 即使我在粟水鎮與秦理同居過一段時間,可我們各懷心思、十分默契地沒有交換聯絡方式,在秦理眼中,或許是因為沒有必要為一個過客耗費太多心神,而我則是不敢奢望自己真的會得到什麼。 儘管人與人之間的關係脆弱不堪,好在我依然能找到自己與秦理的唯一一點聯絡,那就是我們一起玩過的端遊。 遊戲下載完畢,我輸入自己的賬號和密碼,頁面卻突然跳出一行異常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