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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還沾著溼巾留下的水痕。 不難想象,在方應琢擦拭之前,上面還沾過什麼。 我又飛快地移開了視線。不然又會想到剛才微妙的場景,而且還是以第三視角,尷尬程度更甚。 沉默失語太久,我早已錯過了發火的最佳時機,不然我真想狠狠揍這傢伙一拳。 我抬手徒勞地蹭了蹭嘴角,沒好氣地問:“方應琢,你吃錯藥了吧?” 聞言,方應琢眨了眨眼睛,無辜道:“怎麼了?” 怎麼了?打著英語教學的旗號,實際上卻對別人動手動腳,一肚子壞水的小兔子。 一肚子壞水的小兔子得寸進尺:“既然已經是‘睡過’的關係,不要這麼容易害羞嘛。” 我冷哼一聲,在心裡痛罵了方應琢幾句。 這時,樓下賣唱的年輕人已經換了首歌,我關上窗戶,開啟空調,把室溫設定得很低,聽著空調發出的嗡嗡轟鳴聲,感受到吹出的絲絲涼風,我的情緒才漸漸平靜了一點。 那一晚,我和方應琢依然躺在同一張床上,各佔一邊。正在醞釀睡意的時候,聽見方應琢對我說:“秦理,那我們明天開始拍攝吧。” 我想起來我還答應過方應琢,也就是給他做模特這件事。雖然我對這種事毫無經驗,但我在c市也沒有別的事可做,於是我翻了個身,背對方應琢,含混不清地“嗯”了一聲,就算是答應下來。 方應琢在黑暗中笑了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聽到他發出的氣聲,很輕。 而後,方應琢說:“會把你拍得好看的。” “我一個男的,也無所謂拍得好不好看吧……”我說,“你以前經常找人拍照嗎?” 方應琢回答:“我幾乎不拍人像的。但是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就想讓你當我的模特了。” 方應琢自己大概意識不到,他這人講話實在太肉麻。我聽得一陣惡寒——真是受不了他們男同。 我問:“為什麼想拍我?” “因為媽媽是演員,我也跟著她見過娛樂圈的很多明星,無論男女,我看到過很多漂亮的皮囊,但是大部分人就像一塊珠寶,只有精美絕倫的外表,沒有情感,沒有溫度,沒有生命力,”方應琢想了想,繼續說,“可能因為你看起來很有故事感吧,明明很年輕,呈現出來的情緒卻總是很複雜,所以我才有了創作的靈感。” 我乾巴巴地擠出一個音節:“哦。” 方應琢:“而且你的長相一點也不輸他們,這種型別反而很稀缺。” 儘管人人都喜歡被別人誇讚,但是有些話從方應琢嘴裡說出來,就多了點輕浮的味道,什麼“你真好看”“想讓你當我的模特”……嘖,真是受不了。 於是,我立刻打斷方應琢的施法,先一步閉上眼睛:“快睡吧。” 今天,我沒有像前一晚一樣失眠,相反入睡得還算快,我躺著的枕頭靠近床頭櫃那一側,很快就聞著梔子花的淡淡清香睡著了。 第二天的天氣有些陰沉,這對當地人來說司空見慣,方應琢站在窗邊看了一會兒天色,告訴我,有時在陰天拍照反而會更出片。我不懂攝影,只是點了點頭,就轉身去盥洗室洗漱。 在往常,我的洗臉步驟也很簡潔,用清水抹一把臉,就是全部的流程。考慮到今天還要出鏡,我仔細看了一眼面前的鏡子——髮型沒什麼問題,普通短髮,眼下有兩道黑眼圈,比較淺,但這玩意我也不是第一天才有,一時半會兒也消不下去,不用管它,至於面板狀態,湊湊合合,我好像也分辨不出來。我的視線看向洗手檯上方應琢的洗面奶——如果我去問方應琢,能不能用一點,以他的脾氣,多半不會拒絕,但是這裡有一個非常大的隱患,方應琢該不會誤以為我很重視這次拍照吧?再加上我也用不慣洗面奶那種黏黏糊糊的東西,最終作罷,還是用自來水直接洗,只不過多搓了幾次。 等到一切收拾妥當後,我和方應琢出了門。 我們所住的金魚酒店在老城區,而方應琢想要的剛好就是這種破舊的感覺,我跟在方應琢的身後,他帶我來到了一條窄小的街道,兩邊的建築還保留著上個世紀的模樣,腳下的道路也不是外面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