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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大量增生,顏伊白把鋼板從切口取出,留置引流管,上強制鎮定液,打隔離層,但嵌入太深,患者年邁,手術過程大出血,患者右肺中葉實變。 最終顏伊白不得不做決定,為了止血,患者右肺被切除。他兩隻手當八隻用,對術野反覆止血,耗費多時才關閉切口,停止手術。 命是保下來了,後續康復治療還需要大量費用。 這些都要顏伊白一力承擔。 昨日,前日,顏伊白一天三四臺手術,還接了個仿生人,最後沒救活,直接死在手術檯上,眼睛都是睜著的。 他精疲力盡,用眼罩壓住眼睛,像灘爛泥仰躺在手術椅上。 耳邊聽著蘇三亭著急的碎碎念: “怎麼辦小白” 患者還沒甦醒,整個手術室的地面上都是剛才大出血濺出來的液體,顏伊白來不及處理,他也沒有任何幫手。 蘇三亭進來的時候其實就注意到了,但只是看了一眼就繼續來回踱步,他不關心顏伊白的手術檯上躺著誰,狀態如何,是死是活。 顏伊白腳一蹬,按了個牆壁上的按鈕,醫學床被隔離,一道屏障玻璃橫在中間,顏伊白坐在小辦公桌前,從抽屜裡摸出來一盒煙。 他點燃。 “小白小白!”蘇三亭在他耳邊喊。 顏伊白撥出一口菸圈才應:“在。” “你想想辦法啊!!老大不見啦!!”蘇三亭氣鼓鼓。 “你這兩天有聯絡老大嗎?他有回覆你嗎?” “聯絡了。沒回。”顏伊白翻開聊天記錄,找了找。 “那你怎麼不著急?!” 顏伊白手指一頓,嘆氣:“抱歉,我這兩天太忙了。” “啪”一聲巨響,蘇三亭手臂撐在桌上,他皺眉盯著顏伊白:“小白,你不管老大死活了嗎?” “不是,我”顏伊白很多話哽咽在喉嚨裡,滿臉的疲憊,像一瞬間蒼老了十來歲。 但凡見過他的人,都說他年輕有為。有隔了一兩年複查的患者,還誇顏伊白,說他好像永遠不會老似的,永遠是一副冷靜青春的模樣。 “不是什麼?”蘇三亭逼問。 顏伊白看到蘇三亭眼裡的憤怒和不滿,皺起眉。他手指夾著煙,語氣變了: “蘇三亭。你現在是什麼意思?” “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你希望我怎麼做?” 蘇三亭一反常態沒有服軟,紅著眼睛要尖叫: “小白,你的態度有問題,你不能這麼對老大,我們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 “好。我們以前不是這樣的。那我問你,蘇三亭,從你進來開始,你關心過我嗎?”顏伊白說著說著聲音也大了起來,情緒有點激動。 “我怎麼沒有關心你?” 顏伊白笑了,眼底卻沒笑意:“我的手術檯上躺著一個半死不活的人,他的麻醉還沒過,心跳也不算平穩,隨時可能有生命危險。我衣服上,地上,我臉上甚至都是血。” “昨天,我的手術失敗了,一個仿生人在我面前永遠沒了呼吸和心跳。前天,我做手術到凌晨四點,一口飯都沒吃,一口水都沒喝,直接暈倒在地上。” 他越來越尖銳,語調也高昂:“我是不是和你說過,我有我的工作要做!我每天都很累很疲憊!我已經受夠了人類血肉模糊的器官,血腥味,還有手套總是沾滿皮肉組織的感覺,我他嗎一堆人要救,一堆生命需要負責,你考慮過我嗎?!” “你進來以後除了跟我念叨老大,喊我找他,你還做了什麼?!” “你輟學我可以不管,你隨便揮霍老大給你支付的學費,你考試不及格,倒數,你可以仗著老大對你的寵愛肆無忌憚地在庸城過你的大學生生活,週末跟室友出去吃吃喝喝,平日裡在學校困了就睡,課愛聽不聽,考試的時候臨時抱佛腳,一時興起通宵學習考一個好點的名次,結果又招惹富二代害老大為你出面平息,我呢?” “我每天要死要活地研究手術,寫報告,創新方案,調查現代醫藥科技最新成果,四處求情找人賣裝置賣藥給我,不收錢地幫人看病,給人做心理輔導。” “你還想要我怎麼做,才能算得上你心裡的‘顏伊白’?” “每天圍著你和老大轉,時刻保護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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