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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 顏伊白的聲音飽含著難過和不捨,卻仍然在範書遇耳畔響起: “對不起老大,我欠你和小亭一聲道歉。” “我虧欠你良多。” “虧欠你們良多。” “但是這輩子我恐怕還不起了。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給你當牛做馬,償還我的罪孽。” “我已經無法回頭了。” 時至今日,範書遇才恍然意識到,曾經顏伊白說這句話,究竟處在怎樣的心態上。 是,他已經沒辦法回頭了。一手成立畫屏公會,害死了一整條街的人,屍首成山,策劃大型逃亡遊戲—落梅,教唆仿生人抵抗命運,以死明志。 他是真的沒有辦法回頭了。 顏伊白盯著範書遇的臉色,他嘴唇發抖,聲音也顫: “老大。” “範書遇。”顏伊白直呼其名。 他緩慢道:“我們到此為止吧。我的功業未竟,我想尋找自己和世界的聯絡。而世界上本來就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你我已經不再是同道中人了。” 因為立場不同。 範書遇是人類,顏伊白是仿生人。是被人類製造出來的商品。 他目光悽哀:“今天你我在這裡以這種無法接觸的方式碰面,不是迫不得已。是我太害怕直視你的眼睛。 “當你走出這扇門以後,我們就分道揚鑣了。” “範書遇。” “老大。”顏伊白苦笑,無可奈何,最後道,“我們沒辦法再並肩作戰了啊。” 因為立場不同。 顏伊白固執地覺得他們立場不同。 必須不同。 不然他沒辦法狠下心來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他不能有阿克琉斯之踵。 從走進去到出來,範書遇一句話都沒說。 他出來的時候手上拎著一個箱子和一個厚本子,後頭的自動門吱呀一聲合上,範書遇忽然蹲下身,把箱子放在地上。 他攤開,發現裡面居然是一件神婆的狐裘! 竇章在看到這無比熟悉的服裝時,整個人如墜冰窖。 所以,碧春園的神婆 他猛地看向範書遇。 範書遇蹲在地上,衣物起了火。 煙霧滾滾,灰燼在空中飄動。 範書遇想起來一件事,既然顏伊白這麼多年都在暗中為仿生人的事業鞠躬盡瘁,那江柔爻曾經收到過的匿名訊息,也出自顏伊白的手筆吧。 啼笑皆非。 範書遇站起身,他看上去很堅強,走路和平時一樣意氣風發。 竇章的心一沉。 他知道範書遇性格要強,不喜歡把難過的情緒透露給別人。他經常能在高樓樓頂找到吹風的範書遇。 所以今晚,竇章或許又需要買幾瓶匹諾曹啤酒,去天台找人了。 他以為範書遇會就這麼無視自己,再偷偷地躲到某個角落裡掉眼淚,如同受傷的猛獸用舌頭舔舐傷口。 但是範書遇卻朝著竇章走過來。 竇章眼睛慢慢瞪大。 直到,範書遇在距離他兩步時,忽然定住。 四目相對。 不捨得淌過肺腑。 竇章試探性地張開手臂,範書遇於是抬腳走過去,撞進了竇章懷裡,他手臂忽然環上了竇章的脖子,勾著,再慢慢把臉埋在竇章頸肩。 範書遇哽咽:“竇章。” “我好難過。” “” 竇章緊緊地抱著懷裡人,恨不得能將他揉進心裡。 竇章:“抱一下,抱一下。” “親愛的,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他在範書遇耳邊呢喃,如唸詩。 滾燙 地下酒吧。 江柔爻整理自己的衣服走進來,到吧檯清洗了一下自己的手。夜裡快三點了,酒吧今天開始打烊,範書遇批准了她假期,允許她出門玩兩天。 她坐在吧檯的座位上,放在桌上的手機震動兩聲。 訊息彈窗裡,發資訊的人問她現在在哪。 她思考了幾秒,摸起手機回覆。 五分鐘後,安靜的酒吧門口就響起木魚聲。 “你這什麼破工作。”江陣弦皺著眉,不耐煩地撇開入口處的簾子,就像彈蒼蠅般嫌棄,“還不如回公司來。” “江總。”江柔爻開口打斷。 江陣弦一僵,擺擺手:“我隨口一說。” “有事嗎?”江柔爻靜靜地坐在吧檯前看他。 江陣弦屈指撓了撓顴骨,“倒也沒有。剛好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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