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只見一個人影一閃,撲了過來,確是清秀。清秀雖是個女孩,但畢竟年齡比他們要大兩歲,平時在村子裡就是他們的大姐頭,這時見圖乃有危險,當即就撲了過來。
清秀一撲過來就伸左手抓住大鳥細長的脖子,往下一壓,兩隻腳順勢踏在脖子上,右手一撈,抓住鳥頭,用力一扳。
大鳥一聲慘叫,鬆開了嘴,圖乃趕緊抽開了腳。此時,圖乃的腳趾頭早已是鮮血淋瀝。
此時大鳥也覺得了危險,拼命的掙扎,想抽出被踏在地上的脖子,同時,一雙翅膀一揮,向著清秀劈來。清秀要是閃開,則大鳥也就脫了困境,清秀要是不閃,則也有可能受傷。
骨山滿倉見清秀危險,緊急時刻木棒脫手揮出,擊在一個翅膀上,同時自身一個飛撲,抱住另一個翅膀,並狠狠地往地上一壓。
“圖乃,快,那邊翅膀。”骨山滿倉急促地喊道。
“來了,這狗日的咬我,看我咋個收拾它。”啊野圖乃一邊叫著,身形卻不慢,早早的爬了起來,也是一個飛撲,抓住另一隻翅膀,用力壓在地上。
這邊清秀壓在大鳥的脖子上,卻也不敢絲毫的鬆懈。
大鳥這時也知道想要活命,不拼命是不行的了,一個細長的脖子上掛著個大腦袋,不斷的晃悠,一雙翅膀上也各掛著一個人,不時地弄得兩人上下翻騰。只是一雙利爪,刨在地上,被三人死死的壓住,發揮不了作用。
三人一鳥誰也不敢鬆懈,就這樣僵持著。
不一會,三人就已渾身大汗。
“清秀姐,打它腦袋,打它腦袋。”清倉大喊。
“我知道,可我沒東西呀,怎麼打?”
巖山人雖然強悍,但畢竟是女孩兒,平時在村子裡玩耍,從來沒有面臨過生死關頭,這時就顯得手足無措。
“拿拳頭打啊,我的姐,我們要憋不住了。”圖乃早已是滿頭大汗,臉憋得通紅。
“嗯,嗯”清秀也發起狠來,提起拳頭狠狠地對著鳥頭打了起來。幾拳下來,大鳥愈發掙扎的狠了,兩個翅膀上的人被它揮來揮去,兩人更是死命的抱住,不敢有半點鬆懈。而遍地的鳥毛更是滿天亂舞,這大鳥還沒下鍋燙毛,卻已是裙帶自褪,嬌軀半裸了。這時只怕三人就是放開它,它也飛不上天了。
一拳一拳,也不知打了多少拳,打得清秀雙手麻木,骨頭生痛,直到把鳥頭打到了土裡,這大鳥才漸漸停止了掙扎。
三人這才一屁股坐在大鳥身上,拼命喘氣。
三人喘了半天氣,才漸漸平息。
“可累死我了。”圖乃的嘴可是歇不住的,他接著說道:“這他孃的啥鳥啊,也太抗揍了啊。”
“這是烏鴉,你們不認識了?”滿倉白了他們二人一眼。
“烏鴉?哪有這麼大的烏鴉?”圖乃說道。
“是啊,沒見過這麼大的烏鴉?”清秀接著說道。
“這是維基黑鴉。你們平時看見的是我們村邊的那種小烏鴉,那個對人無害。這個大烏鴉可是要吃人的。”滿倉有些傲氣地說。
“滿倉哥,你懂得真多。”圖乃趕忙送去一個奉承。
“這個維基黑鴉可是兇獸,一般一大群,就是狼看見了它們,也要躲的。”有了奉承,自然話就要多一些,滿倉接著說道:“今天還好,只有一隻,不然我們就危險了。”
“幸好這東西落單了。”清秀也倖幸地說。
“嘿,你它孃的也有落單的時候,老子不弄死你。”阿野圖乃憤憤地站起來,用力向躺在地上的大鳥屍體上踢去。
“啊——”
一聲悽慘的叫聲,把骨山滿倉和清秀嚇得又是一激靈。
原來圖乃忘記了腳上傷痛,一腳踢去,卻是這隻痛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