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待在兩人身邊的蘇賢,聞言,也飄飄然地跟著白有情而去。
飄飄然是因為蘇賢真的飄了起來。類似靈魂的他也習慣了不在乎旁人目光,隨時隨地飄來飄去。而且此處施展法術不需消耗靈力,加上極為真實的夢境,蘇賢甚至可以在這裡練習法術。事實上他也是這麼做的。
穿過幾處長廊,拐過幾道彎口,略過幾幕沁人心脾的風景。兩人一前一後地來到正廳。
此處裝飾板正,桌椅門窗雕琢精緻,氣派又顯端莊。
此時在正廳當中,不止叫來白有情的母親以及她的侍女,還有一位白鬚老人。
白鬚老人身材魁梧,腰側配有刀劍。從入白府而不禁刀劍就可知道他身份地位不簡單。
白有情眼中閃過一絲意外,看了一眼白鬚老人,又很快地收回,向母親行禮道“母親。”
此處何人不是神識過人之輩,她小女生作態自然收入眼底,不過也沒人會責怪。
“有寧,向許仙師問好。”
“許仙師好。”白有情乖乖行禮問好。
聽言老人是修仙者,蘇賢來了興趣。飄到他面前,用手在他身上來回捅了許多次。只是老人面無表情,與旁人一般無二,沒有察覺到他。
“還請許仙師探測一番。”
“無妨。”老人不怒自威,手中捏出一個奇妙的手勢,周遭靈氣被他凝聚手中。
白有情還不知道即將發生什麼,好奇的眼睛眨了眨。
蘇賢只見靈氣被老人慢慢渡入白有情胸脯。而白有情輕皺眉頭,感覺到胸膛一陣堵塞,氣血被調動起來,在身體四處蠕動。
氣血遭人擺佈,白有情雙腿變得軟弱無力,滑倒在一旁的座椅上。而老人手中法訣幾經變幻,臉上神情逐漸凝重。
「噗」
一口鮮血從口中吐出,白有情臉色變得蒼白。
愛女心切的白夫人下意識地使出法術穩住白有情的身體,關心道“仙師,情況如何?”
老人輕嘆一聲,搖搖頭“凡根,沒有隱藏的仙脈。”
“怎麼會?”聞言,白夫人失魂落魄。像是得知了駭人聽聞的訊息。
白老爺與白夫人皆是修為在身者,他們的後代再差也不至於是凡根。這幾乎是不可能的,造化弄人,也許是老天要他們白髮人送黑髮人。
可憐天下父母心,白鬚老人在輕嘆一聲後便轉身離開。不想多看這注定悲劇的一幕。
一旁吃瓜的蘇賢心情倒是平淡。他當初遇見的白有情可不只是有修仙的資質,更是此道的天才。更不會是所謂的凡人。
而白有情被當做凡人,其中的貓膩,蘇賢也是知道的。
要說誰最知道白府的秘密,不是府上的管家,不是白夫人,也不是白老爺,而是蘇賢。
能夠隨意穿梭,不受外物限制的蘇賢,經過十年的探索,別說什麼密室密道,就連池塘底有幾具屍體他都知道。
白有情未來是天才而現在被當做凡人不是她有什麼藏得很深的資質,而是她被人施了法。
而這個幕後黑手正是不在場的白老爺。白老爺給白有情施展的是他們白家的禁術。為此,他還偷偷買來幾名奴隸坑殺施法。利用血的汙穢去掩蓋白有情超乎常人的資質。
白老爺沒有將這件事告訴任何人,白有情被施法時的記憶自然也被抹去了。
若按常理,他不需這樣做,大可將白有情送入仙門,修成一介大能。
不過意外發生了。
白家並非乾朝自古以來的名門望族,而是脫離魔門,從海外移居此地的家族。白家憑藉其獨特的法術為皇室建功立業,最終在乾朝站穩腳跟。
天下大勢從來是週而復始。像是老天爺尋開心,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