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時間,我從陳大立那吃到了期盼已久的免費鴨腿飯。
這屠宰廠的員工食堂,十道菜裡有五道是豬下水,但有一道滷鴨腿是做得真好,個大肉多,所有員工都愛吃。
我抓起餐盤裡的鴨腿,大口啃著,和陳大立聊起天來。
他告訴我,前些天地下車庫的那場殺人案,兇手至今沒有找到,搞得人心惶惶。
還有就是,在我老家的福化縣,那著名的隆祥大酒家也出了案子,現在所有新聞類短影片都在說這個事,弄得全國都知道了。
警方已經把兩起兇殺案聯絡在了一起,正在聯合調查。
陳大立猜測,那倆案子都是偽人做的。
他感慨著,自己平安生活了二十幾年,偏偏最近一星期,突然扎堆冒出來這麼多可怕的事情。
對此,我只能笑笑,不多說什麼。
陳大立不知道的是,這兩個案子,和我都有莫大的關聯。
現在的情況,就好像我一個人把全世界搞亂了一樣,讓好好青年的我多少有些不自在。
“嘖嘖嘖。世道不太平啊!要不我以後請幾個道士來家裡做法吧”
陳大立夾起餐盤裡的脆皮大腸,嘎吱吱嘎吱吱地邊嚼邊說。
“嚯,你可別請那些臭道士,我聽到這兩個字都火大。”我狠狠嗦起鴨骨頭。
“咋了?你的唯物主義精神容不得他們?”
“不,僅僅是因為我跟道士有仇。”
隨即,我大致說了些自己家和世家的恩怨情仇。比如世家要搶我爺爺的除魔工具書,還把我爺爺家給砸了。
陳大立馬上來了興趣,向我問起更多細節。
當我提到世家道士一趟除魔能賺幾十上百萬,他的眼睛一下就直了。
陳大立一直在找一個東山再起的賺錢機會。
我當然知道他是什麼心思,如實跟他說,除魔道士可不是山裡的散人,都是世家世襲的,他一個普通人這輩子都別想。
陳大立當場就蔫了,繼續嚼他的豬大腸。
可我又緊接著道,自己已經學會了怎麼做朱火符,並且這些天透過除魔賺了一小筆。
陳大立再次亮起了眼睛。
“伊言,你已經當起道士了?”
“又不是隻有道士才能除魔。別道士道士的,我這叫除魔人。或者咱自己起個新名字,像怪異清除師、偽人殺手之類的。”
“你這什麼取名品味,也太難聽了吧。”
“那你給起個好聽的?”我看陳大立吃的那麼香,從他餐盤裡夾走一塊肥腸。
嚼起來是挺有味道的,保留了一部分原味,防止我吃不出是大腸。
“要我說,這名字喊出去一定要有逼格,要方便宣傳,顯得專業,低調有內涵,一聽就靠譜。”
陳大立遺傳了他爸的商業頭腦,對打廣告有些心得。
說到底,陳大立上一次創業之所以失敗,就是因為太會營銷了。
公司光有名聲,產品質量不過關,最後被輿論反噬,才成了這殺豬的打工人。
“說說,你想到了什麼?”我好不容易把肥腸嚥下去,暫時不想再吃第二塊了。
“就叫”
話沒說完,陳大立一勾嘴角,對我揚了揚眉毛。
“誒,伊言,我幫你打響除魔名聲,你拉我入股咋樣?”
“呵,還入股呢?這工作也能創辦公司?”
“有什麼不能的啊!”
陳大立一拍桌子,從兜裡捏出那三張朱火符,抖鈔票似的,其中兩張還沾著他臉上的人油。
“伊言,格局開啟啊!賺大錢的機會就在眼前。咱不用像那些道士那樣一次幾十萬,咱打價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