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和杜教授獨處的機會,就這樣被陳大結巴和鄭曉玲爭取到了。
早知道這個書教授這麼不經罵,我也趁早多懟他幾句,讓他一賭氣留在隆祥大酒家多好。
“耶~!”
鄭曉玲露出勝利的笑容,小跑到我跟前,伸手要跟我擊掌。
她穿著一件薄薄的白色短袖,下襬較短,一抬手就會暴露出自己的小肚臍。
我不好拒絕她的熱情,只能和她擊掌了掌,側過頭小聲嘀咕著:
“小紅,剛才這叫擊掌,就是慶祝勝利的方式。沒有別的意思”
陳大結巴看著我和鄭曉玲的青春互動,嘖嘖嘴,話裡藏不住一股酸味:
“唉我好像才是一等功臣吧?果然這是個看臉的世界,寒心啊”
鄭曉玲一聽這話,紅了臉,轉身也向陳大立伸出手掌:
“陳先生,我們也來。”
陳大立卻馬上露出壞笑,對她聳了聳眉毛:
“嘿嘿,不用不用,我就是開個玩笑,你和伊言玩一玩就可以啦”
這一句話,讓鄭曉玲的臉更加羞紅,伸在半空的手縮了回去,尷尬地整理著黏在臉上的髮絲。
我對這兩人有些無語。
都說了我有女朋友了,還搞這一套幹什麼
我無奈地笑笑,嘆了口氣,暗自對小紅說了些好話後,再看向杜教授前進的方向。
結果更是令我忍不住扶住額頭。
那位老先生居然消失不見,不知走去了哪個方向
“兩位,這連半場都沒到呢,開香檳是不是有點早了?”
我快步向杜教授的方向追去。
鄭曉玲和陳大立也知道壞事了,趕緊跟了過來。
伏人村雖然挺大,但南方村落往往地廣人稀,房屋稀疏分散,照理說不會太難找。
然而,我和鄭曉玲三人把幾條岔路都跑遍了,都沒有看到杜教授的身影。
手機也無人接聽。我和陳大立特意準備的衛星電話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對不起啊,伊言。都是我的錯”
鄭曉玲滿臉愧疚,因為剛剛的奔跑,衣服被汗水浸透,貼在面板上。
我和陳大立非禮勿視。
“不怪你,曉玲。儘快找到杜教授最重要。我覺得他可能跑到山林裡了。”
我帶看向通往後山的小路。
從那裡走,就會去往山上的墳場,也就是那個死過無數世家人和偽人的戰場,以及我爺爺奶奶墳墓的所在。
天色不早,黃昏的陽光不再刺眼,卻依舊燥熱。
蟲鳴聲在山林裡更加清晰,樹上時不時會滴落蟬的尿液,從物理上,讓人感覺脖子一涼,誤以為是雨水。
當我們三人趕到墳地時,馬上就被眼前的場景震驚了。
墳地被世家打掃過一次。
屍體和血液連同各種雜草被一同清理,只長出了一些植物嫩芽,讓視野變得開闊了一些。
然而,這裡的每座墳墓,卻都是敞開的狀態。
填土被挖開,埋地下不知多少年的腐朽棺木暴露在陽光下,棺蓋被掀開到一旁,裡頭空空如也。
唯二還保持正常的墳墓,就只有我奶奶的墳,以及一旁爺爺的衣冠冢。
“焯。真鬧鬼了?”
陳大立爆了句粗口,從外套裡抓出一把朱火符,抬起撬棍。
“伊言,難道說村子裡的人是墳裡跑出來的?”鄭曉玲忍不住躲在我身後。
“別擔心,如果村民真是殭屍,說不定比偽人好殺。”
我再次把出夢符按在額頭上。
陳大立誤以為我想讓氣氛輕鬆一點,看著我被汗水黏在額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