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木子前輩!他是練家子,我打不過啊!”
伊壬飛趴在地上大喊,伸手去夠他的鐵鐧。
“老實點。”
我對著他的臉又踹一腳。
這一下,直接踢掉了他的兩顆門牙。
伊壬飛識相地縮回手去,抱住頭在地上發抖,好像是哭了。
我俯身對他說道:
“我就搞不懂了,你們世家的年輕人到底是在什麼環境里長大的?怎麼一個個都沒經歷過社會毒打的樣子。”
當初,伊柏生幾人也是這樣。
平日裡一副多了不起的樣子,真正動起手來瞬間就現了原型,抗壓能力和獨立性都有待提高。
“伊言小友。幾日前,我分明見你身上滿是傷口。為何你這麼快就能恢復如初?”
囚木子完全不在意伊壬飛的哭嚎,直勾勾地盯著我,幽幽說道:
“難道,你墮為人魑了?”
“人魑?我看你更像人魑。和我二爺伊世榮一樣不人不鬼的。”
我掏出手機,看了眼錄音情況。
新手機帶有快捷錄音功能,剛才的一切對話,都一字不差地錄下來了。
我點開錄音檔案,讓囚木子聽到他威脅我的話語。
“老傢伙,要是我把這東西交給警局,能不能讓你們倆進去蹲幾天?”
“伊言,我們世家之事,還是不要透露給外人為好。”
囚木子眼睛一眯,對我發出警告。
“誰是你世家的人啊?我就是個普通平頭百姓。維護自身權益,怎麼了?”
“你確定要與我世家為敵?你祖父身上流著世家的血,你也算半個世家人。”
“呸!這話你也說得出來?老子現在最恨的,一是偽人和邪教徒,二就是你們世家!以後再遇到你們世家人,我見一個踹一個!”
我發洩似的,向伊壬飛抬起腳。
伊壬飛本想偷偷站起來,看我好像又要踢他,連忙趴了回去。
我這一腳終究是沒踢出去。
之前我都算正當防衛,可如果對方不反抗,再踢就是防衛過當了。
“伊言,我再說一遍”
“還說啥?說說說?你媽沒跟你說過你廢話很多嗎?哦對,你年紀這麼大,你媽早死了。”
聽到這話,囚木子終於是無法維持脾氣,嘴唇不自覺抽搐起來。
“伊言,好言相勸你不聽。可別怪貧道動粗。”
他一甩道袍,從中掏出了段一尺多長的木頭,像是一把戒尺。
“老頭你可悠著點吧,本來就半死不活,可別被我一腳踹歸西了。”
我這些吉祥話,大多是跟陳大結巴學的。
但我並沒有輕敵。
雖然我不認為現實中會有老年黃忠般的人物,但萬一對面掏出把沙漠之鷹,我也是會玩完的。
“——前輩!”伊壬飛找準機會,連滾帶爬逃到了囚木子身邊,張開豁牙的大嘴,臉上還帶著鞋印。
囚木子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
“壬飛啊。你知道我為什麼只帶你一個人來嗎。”
“前輩,我、我辜負了您的期望。以後一定苦練武藝!”伊壬飛羞愧低頭。
囚木子卻笑了。
“無妨,你以後沒機會了。”
他突然舉起戒尺,打在了伊壬飛頭上。
這看似不輕不重的一擊,卻讓伊壬飛兩眼一白。身體定在原地,痴傻了一般,唾液從嘴角往下流去。
“伊言小友說的不錯。現在世家的年輕人確實太缺乏歷練了。實力不足,還自認高人一等,簡直是一群廢物,”
囚木子陰森森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