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仄狹長的走廊充斥著內臟味。被護士小姐的溲味掩蓋,變得相對沒那麼難聞了。
伊寶梧忍著腳踝的劇痛說完一番話,已是滿頭大汗,臉色蒼白:
“如何?伊言大人,該說的我都說了,不該說的也說了”
“行,我大概清楚了。那這個印章怎麼用?”
我從兜裡掏出白玉印章,在掌心盤了盤。
手感相當溫潤,哪怕是外行,也能一上手就知道肯定不便宜。
“啊?通神寶印怎麼在你這!”
“別廢話,回答我的問題。”
“好好好,這東西以後歸您了,您別生氣”
不得不說,這三人和水明子不愧是親戚。
一被威脅到性命,姿態就放得極低,竹筒倒豆子似的,什麼事情都知無不言。
他說,這印章叫通神寶印。和太白拂塵一樣,是級別很高的法寶。
目前整個世家也只有兩個,水明子一脈能自成分支,很大程度上,靠的就是祖上傳下了這個玩意兒。
伊寶梧也說了這個東西的製作方法。
要用品質極高、完美無瑕的羊脂玉雕刻,篆刻吉言。而後讓一代代未經人事的金童玉女一邊反覆唸誦吉祥話,一邊夜以繼日地盤玩摩挲,直至數十年後,白玉溫潤透亮,才算製成。
使用此法器,需心中默唸真言,然後將有字的一面印向額頭。
所念真言的不同,效果也會不同。
進出自己的釋妄界、進出他人的釋妄界、把別人拉進自己的釋妄界、把別人拉進別人的釋妄界、攻擊怪異,全都要用不同的真言。
枯榮子的太白拂塵其實也差不多。若是不知道對應法咒,就無法激發特定的動能。
然而,這些法寶的真言法咒具體為何,只有世家高層自己知道。
所以這印章對我來說相當雞肋。
就算我能知道真言,誰想默唸他的狗屁真言,麻煩死了,不如萬變符術一根。
要不我拿這東西去換錢吧?
好的羊脂玉一克幾十萬呢。
又或者,找個大師重新雕刻一下?做成首飾送給小紅,好像也不錯
“小紅,你喜歡耳墜還是項鍊?雕個小動物掛在腰間應該也很漂亮吧。”我端詳著手中的印章,輕聲自言自語。
“什麼?!”伊寶梧突然高聲一喊,嘴巴張成了鵝蛋。
他肯定不知道我在跟誰對話,但聽見耳墜項鍊之類的詞彙,倒不難猜出我想對印章做什麼。
“你有意見?”我面色一冷。
“沒沒沒!沒有,法寶隨您處置”
伊寶梧嘴唇發白,腳踝已高高腫起,對我討好地彎起嘴角:
“伊言大人,請問可以放過我們了嗎?我實在有點堅持不住了讓我先去掛個號”
伊寶山和伊寶世也跟著求情:
“是啊!大人,求您放過我們一馬,我們也沒來得及做什麼,對吧?”
那搖尾乞憐的模樣,搭配醜陋至極的臉,讓人感到有些不適。
我對他們回以微笑:
“我說過要放過你們嗎?”
此言一出,三人頓時面露絕望,在座椅上縮成一團。
“您、您不能這樣啊!伊言大人!”
“對啊!我們也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要怪,你去怪寶梧!針對你的事全都是他策劃的!”
“寶世你怎能這樣說!還不是你和寶山想的主意!”
“寶梧哥,你認了吧。犧牲你一個換我倆的命,以後我們每年都給你燒紙。”
“伊寶山!我們可是同一個孃胎裡出來的!連你也出賣我”
三道士因為我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