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啟燈,給心神不定的小哥泡了杯茶,聽他講述遭遇。
其實就是非常標準的模板。
小哥是個社畜,有女朋友,兩人這個月起才在出租屋同居,平日各有各的工作。
今天晚上,小哥加班到十二點。
剛到家,就看到女友穿得十分清涼,邀請他前往臥室一敘。
小哥雖然不在狀態,但又不想掃女友的興,就接受了邀請。
卻發現很硬。
別誤會,是女友硬。
兩座山丘,簡直跟膝蓋一樣硬。
再仔細觀察,今天的女友一直保持著同樣的微笑。眼球跟不會轉動似的,每次看東西都要僵硬地扭過脖子。
小哥看過網上的偽人小故事。剛剛加班上廁所時,還正好刷到了最新的一條。
當即嚇得一激靈,徹底支稜不起來了。
他及時想起,絕對不能揭穿對方。
於是以身體不適為由,謝絕了今天的親密交流,算是把偽人女友哄過去了。
在後半夜,也就是現在,和偽人同床共枕許久的他才終於找到時機,悄悄溜出家門,來到了我這裡。
“伊先生!請幫幫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小哥六神無主,握著我的手,冷汗直流。
對現在的我而言,別說處理低階偽人,把高階偽人踢著玩都可以。
但對普通人而言,這些違背常理的存在依舊能勾起最原始的恐懼。
要不是今天有這位客戶過來,我都快忘了偽人竟是如此令人害怕的事物。
這讓我有些感慨。
從這位小哥身上看到了自己曾經的影子
“別擔心,發個地址給我,我現在就帶你過去解決。”
“真、真的?你真能解決偽人?”小哥面色欣喜。
“真的。相信我們的職業素養。而且我們明碼標價,收費不高”
我展示了除魔價目表,就帶小哥去到他家裡。
好巧不巧。
居然就是我以前居住的銘心公寓。
甚至,他的出租屋也在我熟悉的那個樓層,18層。
發黃的牆皮、閃爍的廊燈,燈罩裡堆滿蚊蟲的屍體。有一股陳舊的氣息。
若是以前,這樣的地方也會讓我分外緊張。
但我現在唯一的感覺,只有懷念罷了
兩人的腳步聲在走廊彷彿迴盪。
小哥緊緊跟在我身後,輕聲開口:
“伊、伊先生。有什麼我要注意的嗎?我看網上說,好像有很多禁忌來著”
“哦。如果是其他業務員,你可能需要多演演戲。但既然是我來,你安靜看著就行。”
“可是”
談話間,我們來到了小哥所在的出租房。
門沒關,虛掩著。
好歹不是我以前住的地方,否則我高低要懷疑一波這趟除魔的真實性了。
我讓小哥在原地等著,隨手提起走廊邊的褪色塑膠桶,上前把門拉開。
門口直挺挺地站著一名女子。
如櫥窗裡的塑膠模特,穿著清涼的衣服,面帶微笑。
“你”
女子剛說出一個字,我就一刀捅進它的咽喉。
黑色血液汩汩流出,落入塑膠桶中。
偽人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魂歸故里,放完血後被我一把扛起來,運往廁所。
但剛走兩步,我又扛著偽人屍體回到門口,對小哥露出歉意的微笑。
“不好意思,我忘了脫鞋。”
“啊啊?”小哥面容呆滯。
我脫鞋重新進屋。
直到這時,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