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李玄朗手裡的東西,這段時間宋保成就沒睡過一個好覺,終於將人抓住他提著的心落了一半,另一半就等著今晚烏鴉的回信了。
依著烏鴉的手段,別說金嬌玉貴的皇子,就是潛在軍營的暗探也被他收拾的乖乖聽話。
所以天一亮,他便乘車趕了過來。
一則等烏鴉,二則……好久沒見五娘,念得緊。
再則,敲打一下林家。
洋口鎮的青樓和賭坊都被林家捏在手中,連他都擠不進來,往日他不好同他們計較,可如今貴人應允,事成之後將他調回京城入五軍都督府。
是以剛到洋口,便讓人喊了林思。
胭脂樓三樓最大的房間裡,宋保成和林思相對而坐,後者舉杯陪著笑,“宋大人月餘沒來,五娘唸了好多次了。”
宋保成笑道:“聽聞五娘又出了新曲?”
林思忙道:“是,一直等大人來品鑑,五娘說大人是知音,首唱必須要等您來。”
宋保成臉上笑意越發明顯,“知音難尋,佳人難覓,不如我替五娘贖身可好?”
林思頓了一下,“依著五孃的性情怕是不願為妾。”
宋保成臉上笑意一收,“我看是你們不想放她走。”
林思淡淡道:“大人明知又何必強人所難。”
五娘是他的搖錢樹,就算死她也是要死在胭脂樓的。
宋保成冷笑道:“你們逼良為娼強擄女子,就不怕我入京後稟明天子?”
林思能掌管這麼多產業不是蠢人,瞬間聽出關鍵,難道宋保成要升了?
正想問清,有人進來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林思神色微變,“還不派人去找。”
等人退出去,宋保成問道:“怎麼了?”
林思道:“有兩人去賭坊搗亂,打傷我的人跑了。”
宋保成好奇道:“什麼人膽子這麼大,敢去賭坊搗亂?”
林思心中鬱悶,“我也不知。”
宋保成以為他不願多說,正想將話題拉回來就見剛出去的人鼻青臉腫的跑了進來,“不好了,有人打進來了。”
因著那三萬五千兩,林思心中正惱火,聞言怒道:“樓裡的人都是吃乾飯的嗎?敢來這裡搗亂,我倒要看看誰這麼大的膽子,把人摁住了往死裡打。”
宋保成以為他一語雙關是在警告自己,氣得臉都白了,將酒杯重重砸在桌上,“好大的威風,今日我偏要帶走五娘。”
林思愣了愣,頓時以為今日鬧事的人是宋保成派來的,怒極反笑,“大人往日可沒少吃林家的好處,真要撕破臉不成?”
宋保成冷笑,“你威脅我?”
林思冷哼,“不敢,不過五娘只能留在胭脂樓。”
宋保成氣的站起身狠話還沒出口,門‘砰’一聲被人踢開,慕慈走了進來。
“宋世叔,別來無恙啊。”
嬌柔的女聲落在宋保成耳中猶如一道驚雷,原本在烏鴉島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臉色大變,“慕慈!”
慕慈櫻唇勾了勾,“是我。”
見慕慈身後只跟著一人,宋保成穩了穩心神,“你怎麼會在這裡?”
慕慈:“當然是為了找你。”
宋保成明知故問,“找我?可是有事?”
慕慈轉了轉手中的長棍,淡淡一笑,忽的一個越步舉棍攻了過去。
宋保成從軍十年,身手不俗,根本沒把慕慈放在眼中。
一個養在深閨的嬌弱女子,不過是花把式。
他微側身,原想躲過長棍再順勢制住慕慈,哪成想他剛動,棍子就砸在了他的肩上。
還沒等他喊疼,第二棍抽在了他的後背,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