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聲音嬌嬌弱弱,不像是罵人,倒像是可憐巴巴的訴說委屈。
慕慈眸色閃了閃,當看到女人的臉時,眸底更是閃過一抹驚豔。
並不是因為女人有多美,而是那副好身材。
嫩黃色錦織繡裙配白色金紋束腰襯的女子纖腰盈盈一握,而束緊的上身放到前世也是足夠洶湧。
疾步走過來時,那沉甸甸的感覺,怪不得會勾的李博在別院一日未曾出門。
柳歡圓潤白皙的臉上掛滿淚痕,一雙媚眼如泣如訴的望向李博,“世子哥哥,你當真要這般狠心?”
慕慈扭頭看了眼險些死在安王手裡的柳澤誠,嘖嘖,這女兒算是白養了。
慕慈打李博手心時,柳歡便已經到了,只是被柳明控住不能出聲,卻能看能聽。
原以為不同李博撕扯一番,至少也會先關心一下這個將她寵大的父親。
果然啊,人性最不可控。
不過她確實聰明,懂得給自己尋一條生機。
李博從不是心軟之人,更何況又是如此境遇,哪還有憐香惜玉的心思,怒聲道:“若不是你蠱惑欺瞞,我又怎會變成如今這副慘樣,你柳家狼子野心卻還要攀咬我,柳歡你才是那個狠心之人。”
柳歡似是難以置信,“我何時欺瞞你了?明明是你說慕慈病秧子配不上你,你心中只有我,只要殺了慕慈,我們才能名正言順的在一起。”
“起初我是不應的,是你一連哄了我三日,又趁我醉酒坐實了關係,我想著既是你的人了這才求到姑母面前為你謀劃。你……”
她哭的越發哀怨,“若知你是這般負心之人,我我我又怎會幫你害慕姑娘,你可知我這段時日總是被噩夢驚醒,夢中都是慕姑娘悽慘的死狀,你……”
柳歡哭的悽悽哀哀,慕慈挑了挑眉,沒想到這京中善於演戲的人如此之多,可惜啊,她不是旻惠帝,沒有一副軟心腸。
見兩人行事這般‘溫柔’她決定加把火,慕慈瞪向李博,“原來是你逼迫她的?”
女人眼神清冽,尤其是劍身的那抹紅痕讓他記憶猶新,李博一巴掌打向柳歡,“賤/人在陛下面前竟還不知悔改,還要攀誣我,我打死你……”
清脆的巴掌聲帶了十足的力道,柳歡身形一晃直接坐到了地上,一手捂著臉哭的好似被風摧殘的小白蓮,“陛下,歡兒冤枉啊……”
畢竟是自小看大的孩子,欽兒對這個表妹也很是照拂,想到李玄欽,旻惠帝心口驀的一軟,正要開口,對上了李玄朗幽冷的深眸,心裡‘咯噔’一聲。
欽兒到現在還未回宮,應是被朗兒縛住了行動。
他心裡嘆了口氣,親兒子都護不住,哪兒還有心思管柳歡這個罪臣之女是不是冤。
即便不知情,身為柳澤誠之女她也難逃其罪。
旻惠帝面容冷了冷,淡淡道:“你只需如實說中宮謀逆之事李博到底知不知情?若敢欺瞞朕不會饒你。”
柳歡哭聲一頓,低垂了眸子抽抽噎噎,忽的跪地揚起那張佈滿淚痕的小臉,“陛下,謀逆之事世子並不知情,我也是到宮門時才知此事。”
“你不知情?”
對上旻惠帝沉厲的眸子,柳歡似是被嚇到了,小臉越發惶恐,“如此機密之事欽哥哥都不知,他們又怎會告訴我。更何況皇恩浩蕩,若我知曉此事定會揭發告知陛下……”
“既如此,你又怎知李玄欽不知情?”慕慈望向那副悽悽艾艾的小臉,打斷了她。
柳歡噎了一瞬,將眸底的惱怒掩去,柔聲道:“我、我也是猜的,欽哥哥若是知情定會同我一樣揭發姑母,告知陛下的。”
李玄欽或許會,但柳歡……
慕慈心中冷笑,能同李博勾搭一起的人有什麼道德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