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的兩個字,讓男人的心瞬間繃緊,他一臉的難以置信,不是交易而是要逼問他。
他急聲道:“我死也不會說的。”
慕慈淡淡道:“在你說之前不會讓你死的。”
男人鬆了口氣,正想著如何咬緊牙關討價還價時,就聽女人輕飄飄道:“從哪裡用刑好呢?”
男人嚇得抬眸望去,就見女人視線從他身上來回掃過,好似他是待宰的羔羊般只等確定下刀位置便要揮刀。
他嚇得身形不斷後移,可方寸之地他又能躲到哪兒去,“除非你放我離開,否則我是不會說的。”
尹東清是他的救命稻草,說出來他只會死的更快。
所以他想要賭一把。
慕慈蹲下身,視線落在他膝蓋上,“知道劉意嗎?”
男人愣了下,雖不知她是何意,回道:“世安縣縣丞……”
慕慈打斷他,“因為撒謊,我來時他被挖了膝蓋骨正在挑裡面的筋肉,一刀一刀的進去想來應是疼極了。”
腦中閃過那血淋淋的畫面,男人聲音顫抖道:“你們大殷不是自譽禮儀之邦麼,竟行事這般殘忍簡直不配為人……”
慕慈揮刀擊在他嘴上,迅猛的速度打落了男人滿嘴的牙齒,他疼的慘叫一聲,眸底驚恐更甚。
這女人簡直就是個瘋子。
他瑟瑟發抖的不敢在言,望著面前泛著寒光的劍,捂著嘴將聲音堵了回去。
“你們倭人在我大殷之地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女幹/y/女子屠殺百姓甚至幼兒都不放過,一樁樁一件件哪個配為人?”慕慈聲音越來越冷,想到前世種種,恨不得將此人劈了。
她緩了緩,將所有恨意下壓,譏諷道:“彈丸之地也想與我大殷爭輝,簡直痴人說夢。這一次我會讓你們知道什麼是悔,什麼是怕,我要讓你們徹底臣服於大殷腳下,一代一代堙滅在歷史塵埃中。”
“等到千百年後再無倭人,只有我華夏子民。”
女人聲音清冽,不疾不徐中似是蘊著雷霆萬鈞之勢。
男人瞪大了眼睛,難以置通道:“你你竟想滅了倭國?”
慕慈微揚了眉,“倭國狼子野心,我大殷又豈能容之。”
一句話落下男人眸底氤氳出滔天恨意,“我倭國絕不會屈服。”
可他心中清楚,若大殷真有覆滅之心倭國必亡之。
慕慈眸底都是輕視,“不屈服麼?那便先從你試一試吧。”
話落,刀鋒落下刺穿男人膝蓋。
比蝕骨錐心要疼上百倍的刑罰讓男人瞬間慘叫出聲。
慕慈握著刀柄的手微微轉動,輕聲道:“說不說?”
男人慘叫聲一聲高過一聲,冷汗浸溼衣衫整個人好似從水中撈出般,那種疼痛的折磨讓他恨不得立馬死去。
他張口想要咬舌,卻被慕慈更快一步的鉗住了下巴直接卸了下來,刀鋒轉了方向,男人‘唔唔’叫著眸中都是乞求。
慕慈停下,“說嗎?”
男人用力點頭。
慕慈踢了塊兒石頭給他,“寫出來。”
男人握緊石頭,緩過膝前的那股痛意,整個人虛脫的靠在牆上緩了緩,這才在地上寫出三個字。
石雲縣
慕慈腦中閃過輿圖,石雲縣是到弋陽的最後一個城鎮,縣令姓方是尹大夫人的表親。
“石雲縣什麼位置?”
男人寫了一個‘牢’子。
慕慈:“縣衙大牢?”
男人點了點頭,脫力般靠在了牆上。
慕慈垂眸沉思,將人關在縣衙大牢,要麼方縣令是敵,要麼尹東清容貌有異是以認不出來。
她正想詢問方縣令可是倭人假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