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春宮內幾百人,因著老六最後的那句話瞬間鴉雀無聲。
老六眼睛轉了轉,難不成要多了?
正想著要不要降價時,就見平陽侯從袖口掏出一錠銀子,“老夫好奇的緊,這銀子我出了。”
長春侯和宋燁也掏出一錠銀子同時道:“我也好奇的很。”
有人開了頭,眾朝臣和將領紛紛掏出銀子,十兩便可將事情瞭解清楚,這也太划算了。
要知道他們派出去的人即便花費再多也只能打探個大概情況,不可能知曉細節和內情。
望著白花花的銀子,老六笑的眼睛都不見了,跳下椅子便要去拿,剛走了兩步對上了自家姑娘黑幽幽的眸子,嚇得一激靈,倒退兩步坐了回去,如同鵪鶉般不言語了。
有官員見他如此,急道:“為何不取了?難不成是嫌少了?我再加二十兩如何?”
“我也加……三十兩。”
……
聽著紛紛加價的聲音,老六一臉肉疼,試探的望向慕慈,見她依舊神色冷凝,忙道:“諸位官爺,剛剛是我開玩笑的,怎會真收你們銀子。”
長春侯見他如此懼怕慕慈,哪兒還有之前在旻惠帝面前膽大包天的樣子,忍著笑道:“慕丫頭,總歸還要等世子來,先讓他講與我們聽聽,不然我等今晚怕是好奇的難以入眠了。”
宋燁也勸道:“慕姑娘,銀子我們是自願出的,你就讓他講講吧。”
一時眾人都望向她,紛紛為老六發聲,就連平陽侯也開口勸她。
慕慈無奈的捏了捏眉心,對著老六沉聲道:“既如此你便將事情講與諸位大人聽吧,切莫胡言亂語,可知?”
老六忙起身,恭聲道:“知道了姑娘。”
見他在慕慈面前好似變了個人,長春侯忍不住逗道:“老六,要不要我幫你收銀子?”
老六嚇得直搖手,“大人莫要再說銀子之事,小人是絕不會收的。”
他對著諸位大臣躬身施禮,“諸位有所不知,我原是烏鴉島巡視塔臺的水匪,那日晚上我同幾位兄弟如往日般巡視……”
之前烏鴉只簡單講述了事情經過,而老六卻是如說書般講的聲情並茂眉飛色舞,一眾大臣聽得津津有味,就連聽過一遍的旻惠帝亦是聽得入迷。
見他說的不算誇張,慕慈便沒言語,正打算詢問一下宋保成傷勢,眼角餘光掃到了安王,見他盯著李慕白不知在想什麼。
慕慈眸底閃過一抹疑惑,喚道:“小白!”
李慕白正聽得昏昏欲睡,瞬間一個激靈,飛身過來,桃花眸一挑,“想我了?”
慕慈:“……”
想打他不知算不算?
慕慈伸手扯過他領子,迫使他低頭過來,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壓低聲音問道:“你認識安王?”
李慕白眨了眨眼,“什麼意思?”
慕慈鬆開了手,示意他回頭。
李慕白一臉疑惑的回頭望去,就見安王正望向這邊,似是沒想到他會回頭,愣了一瞬邁步走了過來。
“慕姑娘,這位是?”安王似是隨意般問道。
可慕慈卻看到了他眸底一閃而過的緊張。
“我朋友李慕白。”
不知道安王的目的,是以她並未道明李慕白的身份,只簡單說了名字。
安王眸底微不可察的輕顫了一下,他望向李慕白溫聲道:“看公子年紀同我兒相仿,不知多大了?”
李慕白哼了聲,李博那個渣渣也配同他比,“關你何事?”
安王噎了噎,卻也不惱,解釋道:“見公子很像我的一位故人,是以才會多問兩句。那位故人同我一別十八年,我尋了許久都未曾尋到,公子可否告知父母名諱,也好了了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