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寬仰躺在地,眼裡的血淚慢慢轉為黑色,身形僵硬如同硬石。
慕慈神色中閃過一抹冷凝,“是中毒。”
“此毒名曰黑無常,一旦發作中毒的人便成了毒體,哪怕是碰到衣服亦會被傳染,短則一刻鐘,長則兩日定會毒發而亡。”李玄朗聲音發沉,剛剛若不是她及時將慕慈拉走,後果不堪設想。
索命無常,因其中毒後全身發黑,因此命名黑無常。
此毒極其惡毒,不僅僅是中毒後的慘狀,還因為它防不勝防的傳染方式。
“之前倭國曾將此毒投到軍中,數千將士因此殞命。”
想到前世倭國的種種行徑,慕慈眸底都是厭惡,“他們一向卑劣無恥,這次我定要將其血統換個乾乾淨淨。”
李玄朗訝然失笑道:“難不成你想將所有倭人屠盡?”
慕慈挑眉看向他,“屠一國之人?我沒那麼變態。只需將大殷人遷徙到此,嫁娶通婚,思想一統,取消倭語學習殷語,用不了幾代便可。”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千年後的倭國便是打的這種算盤,如今正好用到其祖先身上。
李玄朗臉上笑意漸收,原本只當是玩笑之言,沒想到竟真的能做到,他垂眸思索一瞬道:“我回去後便派人檢視哪裡的人適合移居到此。”
慕慈道:“首選貧瘠之地的百姓,家園受損居無定所的亦可,不過此舉不可強硬,定要自願才可。”
李玄朗點頭,“我知曉,放心吧。”
石階後的聲音斷斷續續,兩人視線再次落在林寬身上,慕慈道:“既然屍體傳毒,可有解決的辦法?”
李玄朗道:“用酒澆身再用火燒之。”
“墨一!”李玄朗說完,直接喚了墨一進來,吩咐他去尋酒過來。
墨一跟在李玄朗身邊,亦見過黑無常之毒,知曉事情嚴重急忙去尋了酒回來,直接澆在林寬身上,點燃了火。
望著燃起的火焰,慕慈疑惑道:“他為何要自/殺?”
他明明一心求活,為此捨棄了積攢的所有財富,怎麼會突然服毒,還是如此詭異的姿勢。
李玄朗道:“應是他殺。”
他殺?
慕慈微愣。
可從進門後林寬便一直在她視線中,兇手是何時動手的?
難道是更早之前?
她很快否定了這一想法,林寬是孟家在石城的主事人,不論是權利還是地位都在城主之上,平日出行亦都是親信打手跟隨,根本無近身的機會。
她不由的望向李玄朗,“為何是他殺?”
李玄朗道:“黑無常之毒最為霸道,若直接中毒,頃刻間便會手腳僵硬口不能言,至多幾息便會毒發而亡。林寬面色鐵黑,眼有血淚,鼻中還有黑塊,應是直接中毒。”
慕慈視線環視四周,“直接中毒?是你破陣時?”
李玄朗點頭,“應是。”
只有那時他們全部心思都在陣中,並未注意林寬。
李玄朗望向墨一,“可有人出入?”
墨一回道:“院子四周都是我們的人,並未發現有人。”
慕慈和李玄朗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疑惑,忽的慕慈心中一動,邁步衝進了屋內。
李玄朗急忙跟了進去。
墨一緊隨其後。
兩人進來後就見慕慈站在屏風後,眸色幽冷的望向密室。
那人有黑無常之毒,若人真在密室,沒有萬全之策前,他們也不敢冒然闖入。
李玄朗正思索要不要關了密室將其燒了,就見慕慈從腰側的布袋拿出一銀白色鐵球,‘咔吧’一聲後鐵球竟變作了披風。
慕慈將其穿在身上,又罩住了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