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梭遠為之苦笑,我們要冤枉薛雲傷人,如果東方未央過不了那一關,那就是殺人罪啊……這要得到他本人的認同,是不是太過困難了一些。
黎一夫若有所思道:“如果他在禁閉期間,發生什麼意外,那可不好交代了。梭遠啊,你要注意最近看守所的安全問題啊。”
黎梭遠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最關鍵的當事人薛雲如果發生不測,那對諸位大人物的幫助當然是巨大的,因為死人不會說話,南宮家也肯定不會為一個死人抗爭到底,到時談判的難度和犧牲的利益也可大大降低。但是,在這樣的一個敏感的時期裡,薛雲如果死了,那他這個負責人,會落一個什麼樣的下場呢……
他深吸一口氣,不能讓自己的態度過於明顯,尤其那聲看似親切的“梭遠”……他只好支吾道:“是,我……一定會注意的。”
黎與倫的死,對於黎一夫而言,始終耿耿於懷,尤其黎與倫竟然還死在自己主考的旅途之中,簡直就是他的奇恥大辱,他還沒找到機會弄薛雲,現在他竟敢又一次走到自己的面前……
不知不覺,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對於天瀾學院而言,這是新一天的開始,對於天瀾看守所而言,第二輪的審查正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黎梭遠知道,天瀾很快就會有高層前來,所以大部分人的口供,必須統一起來,不能有絲毫破綻。
所以在審查的過程裡,不時會發生滑稽的一幕,那就是審訊官會提示審訊者,當時,是不是這樣的?那些貴族子弟大多是機靈人物,馬上領悟對方的意圖,趕緊表示,沒錯,當時就是這樣的,薛雲這廝太兇猛了,就像瘋了一樣……
朝霞未散,黎梭遠迎來了第一位客人,令他有點意外是,來人竟是上官靈溪,黎梭遠感到十分驚訝,上官家族的家長雖然是學院高層,但這個時候怎麼派了一個小女娃過來?但是他沒敢過問,連忙迎了上去……
上官靈溪聆聽了一遍事情的經過,眉頭馬上皺起,甚至看向黎梭遠的目光也有點狐疑,因為黎梭遠向他簡述的,是薛雲發狂傷人的版本。
這樣的目光,既讓黎梭遠感到被傷害了,也有點心虛,他補充道:“這是大多數的口供,當然,當事人薛雲和南宮霜,他們提供的資訊,又是另一種情況……”
聽到另一個版本後,上官靈溪像是鬆了口氣,道:“黎梭遠大人,我想見見東方未央、薛雲和南宮霜,我想我有必要向當事人瞭解一下情況。”
黎梭遠頓時面有難色,現在正是統一口供的心理攻堅戰階段,上官靈溪的加入,會不會產生什麼不良影響呢?
他正想著該如何推搪。上官靈溪像是洞察了黎梭遠的心思,臉色為之一沉,正容道:“黎梭遠大人,根據天瀾學院校規,在面對突發情況時,學院高層是有資格越過警備隊直接過問的!”
“……好吧!”
禹墨剛服用過今天的清心丹,運轉了一遍清心訣,正默默計算著第三章進度,便迎來了上官靈溪的探訪。
他平靜恬然的樣子,多少令上官靈溪放心了不少,不過心裡也覺理當如此,如果沒有這份從容,也不可能和老師那樣的人物成為忘年交的。
上官靈溪也不嫌髒,就這麼在禹墨身邊坐下了,面對禹墨詢問的目光,他自覺回答道:“薛雲,我剛去看過東方未央,他的情況已經開始有好轉,雖然情況還沒有完全穩定,但我相信,他應該能闖過這一關。”
禹墨默默的點了點頭,那自然最好,東方未央做了一件正確的事情,就這麼走了,也未免太可惜了。
上官靈溪又道:“關於事情的經過,我已經在外面大概瞭解了,你介意和我再說一遍嗎?”
此事涉及這麼多大勢力,上官靈溪敢第一時間前來,還要和自己單獨交談,想必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