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基維利翻垃圾桶?”
丹恆:“……”
這又是什麼跟什麼?
微生柳嘗試理解。
嘗試失敗。
不過拋開這些令她困惑的話語之外,她也很好奇。
“為什麼你會突然問我聯覺信標的問題?”
三個人都向丹恆投去好奇的眼神,丹恆不自然地移開目光,暫時隱瞞了那封信的存在:“心血來潮而已。”
“是麼。”微生柳眯了眯眼睛,直覺他有一些古怪。
丹恆注視著前方,表情依舊是始終如一的寡淡正經:“微生柳小姐,又是為什麼要躲避黑塔呢?”
微生柳長長地嘆氣。
有些生無可戀。
“不是躲著黑塔啦,是躲著——”
“歡迎幾位。”
玻璃門自動開啟,顯露出冰冷的機械質地,一隻翩飛的蝴蝶停留在金屬架構之上。
面前的紳士像是一直等在此處,彬彬有禮地向他們行禮。
“感謝諸位將她帶回。這比我預計的時間中更早一些。提問:有時間邀請你們一同來杯下午茶嗎?”
然後,才緩慢地轉向微生柳。
生疏得過於刻意了。這人。不,這螺絲。
“這位微生柳女士,非常高興你我再度見面。我認為在調查清楚一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前,最好不要輕舉妄動,也不要以逃避的態度解決。你覺得呢?”
丹恆明顯察覺到微生柳的身形僵住了一瞬。她的表情,以及螺絲咕姆平靜語氣下的深意,很容易聯想到闖禍後,不得不前來收拾爛攤子的家長。
帶孩子不是一件容易事。
他微妙地與這位大名鼎鼎的螺絲咕姆先生共情了。
名詞:聯覺信標(魔法)
“是的。我覺得你說的都對。”
微生柳嚴肅地回答。
“那麼,我想我們可以好好坐下來談一談。”螺絲咕姆看向列車三人組,語氣放緩了一點,禮貌地說,“當然,是在下午茶的短暫放鬆之後。”
螺絲咕姆與微生柳的對話僅有寥寥幾語,但整個氣氛相當凝固,直到在他看向列車組三人時,才覺得總算有令人呼吸的餘地。
這時,開拓者意識到一個事實——面前這位措辭親切有禮,表面上平易近人的機械生命,除了卓越的天才頭腦之外,其實也是一位尊貴的君王。
“你幹了什麼嗎?”三月七不著痕跡地拱了拱微生柳的肩膀。
“你會幹什麼呢?”星好奇地問她。
“你幹了什麼吧。”唯獨丹恆的語氣很肯定。
有一種“我見得多了”的經驗老道。
微生柳目不斜視,正直地為自己宣告:“我沒幹什麼。”
“是的。”螺絲咕姆平靜地指出,“問題的關鍵就在於:你什麼也沒有做。”
微生柳:“。”
微生柳:“哈哈。大家都渴了吧。我們現在去喝下午茶,怎麼樣?”
“轉移話題也太生硬了吧!”
-
微生柳帶著剛剛認識的朋友們去享用黑塔特供的糕點和清茶。
丹恆跟在他們身後。他站得比較靠前,首先看見室內的景象。
很難想象空間站這種到處是機械質感的地方,還會有佈置得如此溫馨的小房間。
粉色藍色的油漆刷滿整塊牆壁,暖色調的氣墊椅鋪得到處都是,甚至有些無從下腳,稍顯凌亂。整體看上去像一個軟乎乎的毛線球,或者嗚嗚伯。
而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無垠而廣袤的星系帶。
“請隨意。”微生柳說,“我就懶得招待了。”
她相當熟練地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