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扯聲,木炭被烤焦的味道瞬間瀰漫。
下一刻。
考核石瞬間熱化,裂痕從內部開始根根蔓延,直到遍佈整個球體。
在目瞪口呆的眼神下,分崩離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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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晚了。”景元指揮著彥卿灌滿了賦活水,不夠還找丹鼎司要了幾大瓶,才匆匆趕到現場,見到人群正圍在面前,疑惑道,“這是在幹什麼?”
他個子高,順手拔掉了一片葉子。
這個導致微生柳一下午都因為過度攝入賦活水而不清醒的罪魁禍首,果不其然接收到微生柳悲傷的眼神。
景元疑惑:“考核未過?”
微生柳盯著他手上的葉子,譴責:“那是我的最後一片葉子。”
景元:?
名詞:鍛刀
考核石碎為齏粉,幾顆隕黑色的粒子飄散到微生柳面前,她抬起手接住,兩指搓捻,看著像是要把它吃下去。
微生柳:“我的生命已如風中殘燭。“
景元會意,貼心地將那片葉子放在她的手心,微生柳表情悽楚地接過。
景元相當配合,沉痛地致意說:“默哀。“
微生柳接住那一片泛黃的葉子,葉邊蜷曲,鋸齒的邊緣刮到她的手心,微生柳聽到自己模擬的脈搏,虛弱地跳動。
這時遠處一點的公輸師傅一言難盡地望著他們兩個人的動作,忍不住說:“你們兩個多大了?”
還當自己是小孩嗎?
微生柳皺起眉頭,還想反駁,公輸師傅又說:“來測你的結果。”
微生柳的動作被打斷,老實說:“哦。”
她乖乖地跟了過去。
景元也跟了過去。
他踩著微生柳的影子,很有興致地打量她的背影。幾縷翠綠的長髮蹭過微生柳白皙的頸側,她似乎覺得有些癢,搖了搖頭。
人群格外自覺散開兩道,彷彿開山劈海一樣替微生柳讓出一條道來,眼神尤其敬畏,彷彿是什麼法外狂徒在聚眾迎接老大。
景元跟在微生柳身後,微妙地產生她才是羅浮將軍的錯覺。
“這是什麼刀?”公輸師傅問。
“借的刀。”微生柳說。
有的世家淵源不願意透露自己的藏私,說謊倒也正常。
公輸師傅沒再逼問,扭頭看到景元興致勃勃地打量著臺上那把彎刀,興味道:“將軍,何不一試?”
景元端詳了一會,眯著眼睛,不知在沉思還是在神遊天外,過了一會兒,他搖搖頭。
“算了。”
“為何?這可是難得的好刀。”
“刀是好刀。”景元雙手搭在胳膊上,點評說,“血氣過重,而劍鋒過淺。”
景元退卻不請,倒是越發引得旁人好奇,微生柳上前去把長刀收起來,眾人遺憾地嘆息一聲,正想說這小孩真是人不可貌相,打算各自勾肩搭背各回各家,卻聽她繼續發問。
微生柳:“還有第二項呢?”
眾人:?
怎麼就一下午,不僅能做出一把刀,還能復現第二項不成?
與第一項的內容相比,這第二項才是實打實的難度高,原本就作為資深課題。
這下打算離去的人紛紛圍了上來。
景元:“哦?不知這第二項任務又是何物?”
其餘人七嘴八舌,議論紛紛。
“據說是工造司的造物!賊厲害。”
“能夠有效剿滅孽物!聽說是由將軍親手交到——”
“誒?這不就是將軍麼?將軍也來啦!”
景元一時明白到底這是什麼考題之後,不禁失笑出聲。
“將軍,何故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