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上的斷橋。”那雙金色的眼睛顯得有些威嚴了,“你是不願意和我一起看?”
“哦。”
微生柳沒有動。
景元合上書走到微生柳面前。高大的身軀難得有一些侵略性,陰影覆蓋下來。
微生柳仍然沒有動。
他很有興致地伸出手,眼看就要觸碰到她的側臉。
下一刻,他的後背猝然被鋒銳的陣刀穿透,同時指尖瞬間被解構成細碎的粉末,散開在空氣裡。
“微生姑娘,同樣很敏銳啊。”
景元收起陣刀,目光緊盯著面前的冒牌貨。
“還好吧。以為能套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話,後來發現可能還是這樣比較高效一點。”
微生柳說著,那個與景元長相一樣的人因為前後夾擊而條件反射地抽搐。
微生柳語氣輕鬆:“說吧。不說就拆了你哦。”
寂靜的房間裡,骨頭驟然生長,傳出一股咕嚕聲,隨後是肌肉再生的動靜。面前這人的傷口迅速復原。
變得膨脹了許多。幾乎要擠滿整個空間。
顱頂長出了獸耳,手指的指甲變得很長,剮蹭到微生柳的表皮,他嘴角上揚,是一個微笑,露出犬科動物的牙齒。
景元面色一沉:“步離人……”
那個步離人一前一後被抵著,倒是毫不在意自己的傷口,譏笑著:“真是相當的不留情面啊。怎麼對著這張臉也狠得下去手的?”
微生柳被觸發了關鍵字,不屑地說:“你只是幸運地長了一張一模一樣的臉而已。別說話。一開口就不像他。”
步離人:“……”
這什麼?替身文學?
微生柳再接再厲:“你不過是他的替代品。”
步離人:“……”
步離人:“你們仙舟人。”
他拼著受重傷也迅速地從他們的夾擊中抽離出來了,並不想成為玩弄的一環。
微生柳緊盯著他,綠色的眼睛閃爍出光芒,彷彿正在對他進行分析解構,這時那個步離人低頭舔舐了一下自己的傷口,傷口擴大,源源不斷的鮮血流露出來。
然後他詭異地消失了。
“步離人……是什麼?”
微生柳皺著眉頭問。她沒來得及解構完成,只看到一些混亂的生長因子,夾雜著獸類的基因,大概是狼,犬之類的物種。
“與狐人同根同源。”景元說,“但卻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進化之路。稟獲長生,汲飲赤血。是仙舟聯盟,歷史最悠久的大敵。”
他低頭撿起被遺落在地上的《鎖觀陣七七四十九解》,拍拍灰塵,遞給微生柳。
“仙舟還真是危機四伏啊。”微生柳皺著眉嘀咕說,“又是豐饒餘孽,又是毀滅大君。”
“是了。”景元嘆了一口氣,“我們仙舟人其實只是想勤勤懇懇種些地,做做往來貿易的生意,閒暇時嚐嚐仙人快樂茶而已。從來不擅長什麼征戰殺伐之類動刀動槍的事,也不曉得如何招惹了那些孽物,迫不得已,為了自保,才被逼著學些戰場的策術,與那些孽物交戰。”
微生柳的潛意識裡直覺這人貌似說得過於不對,然而想不出所以然,十分嚴肅地說:“老實人才容易被欺負的。要多練些軍事啊。”
“唉。”景元繼續深沉地嘆息一聲,“是如此。”
微生柳手裡握著那本《鎖觀七七四十九解》,抬頭看了一眼景元。
他壓低了一點聲音,在陰暗的天氣裡顯得格外低沉,垂眸時白髮散落了一縷,襯得眼下的那顆淚痣無辜又可憐。
聯想到這人一開始就毫無防備的信任,以及後來被造什麼“歲陽上身”謠言時的無奈,眼下又被人冒充了的樣子,如果不是被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