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充斥一股boss戰的氣勢洶洶,但是boss本人好像被拿捏了。整個人只是從外表上看過去,就有種恨不得拔腿就跑,或者乾脆想被趕緊捅一刀的自暴自棄。
賽博占卜:星幣三
是這樣的。
本人是一名賭徒,無所謂賭上自己的命,這就是我一直以來的行事作風了。
看不慣我的,隨便誰都行。現在,馬上,立刻,速來砍我一刀。
砂金面上毫無波瀾,揹著一隻左手。
他已經看到微生柳的眼神向他的左手望了第三次,完全沒有遮掩的意思。
大概人都是矛盾的。一個人既然能夠毫不在意地將生命押注,也能擁有一雙任何一局賭博控制不住顫抖的手。
歸根結底,到底是對未來的自己,並非是以為的否定,而一直是迷茫。
他的人生從來與安詳無緣,而命運又要教他贏下所有。
去追過一列又一列疾馳前行的車站,汽笛忽長忽短的轟鳴,直到面前再度是一個十字路口,望向前途未知的前路。
死亡並不可怕。
……但之前的自己,想必在關於“死亡”的種種選項裡,也沒有包括社會性死亡這一種方式吧。
“沒想到能看到你也在電視機裡的這副樣子呢!”微生柳語氣雀躍,“有點想把小三月的相機再拿過來照照。”
她指的是現在熒幕上砂金的投影:“變身好炫酷啊。”
黃泉看了微生柳一眼。
微生柳繼續欣賞著這個影子:“果然你很適合這種吸引觀眾的外形呢。”
黃泉終於覺得這種語氣的似曾相識,究竟是從何而來。
黃泉:“你好像那種參加幼兒園彙報演出的家長,看到自己的孩子在才藝彙報演出的比賽裡拿下了第一名。”
微生柳:“誒?有嗎?”
黃泉語氣肯定:“是的。”
而她們口中才藝表演第一名的砂金小朋友,身上套著那個怪物模型,所幸現在的臉部被青黑色的面具嚴實地遮擋住,看不見是什麼表情。
再想回到之前的氛圍已經不太現實了,將黃泉這位令使拉下場出手的機率,低到不能再低。
砂金嘆了一口氣。
“年紀輕輕嘆什麼氣啊?要有朝氣一些才好吧。”
微生柳笑眯眯的,挑了一個高一點的籌碼堆,無比自然地坐了上去,順便拉上了黃泉一起。被她不動聲色地避開。
“為你著想,還是少接近我一點。”黃泉想了想,說出的話聽上去多少有些抽象,“容易散。”
“好吧。”
微生柳聳聳肩。一時之間,即使黃泉並沒有振刀,這片領域也有些岌岌可危。低處的列車組倒是沒有受什麼影響,幾個人還在抽卡。
瓦爾特在星的盛情下抽取了一張卡牌,半吊子占卜師星大師在比對了一下網路照片後,才確定了是什麼。
“星幣三的逆位。”
牌面是三個站在宮殿裡的人,一位建築師正在為浮雕的柱子雕刻花紋,另外站著道士和手託著紅色蘋果的修女。
“這是什麼意思?”三月七好奇地問,“之前也聽你提到過小天才在想紅蘋果誒。”
星高深地咳了兩聲:“所謂星幣三,就是星幣組的第三張牌。”
三月七相當有耐心地問:“然後?”
星:“稍等啦。讓我搜一搜……”
她開啟手機,似乎在輸入什麼。
三月七湊過去,只見螢幕的搜尋欄上,赫然出現的是——
【占卜佔到星幣三的逆位是什麼意思?】
三月七:“……很好。賽博占卜啊。”
“嗨呀。這不是普及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