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動靜。
她落地。
這時守衛的雲騎抖了一下,又憋住,目不斜視地注視著前方。
將軍說放人進來,沒想到是這種方式放人進來啊?他該當沒看見,還是當看見了。這姑娘看著鬼鬼祟祟的,差點就要叫一聲小偷拿下了。
微生柳徑直向他走了過去。
“你好。”
雲騎:“……”
他木著一張臉:“你好。”
微生柳語氣嚴肅:“附近有小偷爬牆,位置大概在前方路口左轉。”
雲騎:“……好的。”
沒憋住,他問:“大義滅親?”
微生柳尚未回覆,他自個兒走了。
微生柳:?
大義滅親?
不不,這是日行一善。
他轉身走了。微生柳噔噔跳上門檻,敲了兩下門。
“請進。”
微生柳推門,景元一手支著臉,抬眼見她進門。
“啊,抱歉,微生姑娘是來找彥卿的嗎?他正有一項任務在身,倘若有事,我可以代為傳話。”
微生柳盯他一會。
微生柳:“好。就是明天臨時有事,跟他約定的時間得推移一會,勞將軍轉達。”
景元點頭應下。
隨後微生柳繼續盯。
景元將文書一卷,放至桌上,笑問:“何事?微生姑娘。”
微生柳上前打量他一陣。
“你是不是從前見過我?”
她問。
她湊得近了,一縷頭髮垂落到他的伏案,翠綠的,尤其扎眼,彷彿忽然而至的春日。
景元垂眸,沒有看她:“這話說得莫名,微生姑娘此前,也從未到訪過仙舟不是?談何見過?”
微生柳想了想,皺著眉點頭。
想來也是。
直覺讓她這麼一問。她的腦子總是轉個不停,閒不下來。
常人是透過細枝末節進行推理,再下結論。
而她往往得出結論先於思考。
如果要證明真偽,微生柳還得費力氣回滾倒推自己的思考過程。
但既然事實擺在這裡,也就不必花那個力氣。
微生柳來得快,去得也快,像一隻不受拘束的飛鳥。
景元繼續處理公文。
片刻,有云騎上報。
“工造司確認過微生柳的技法,若是有她相助,定能收回不少逃竄的機械囚犯。太卜大人破譯了它們的編碼,果不其然是‘微生柳’這三個字。雖然原因不不明,但它們對她抱有極大的興趣。”
果真是奇兵啊。將軍真乃神人也。路上隨便借一把傘,就結識了微生姑娘。
簡直是雪中送炭。
雲騎不禁暗自感嘆。
“若無微生姑娘出手,到時機械靈巧全盤失控,雲騎苦苦支撐,堅持不了太久。若是這時來上個什麼步離人混入仙舟,和呼雷裡應外合。仙舟內憂外患,定是又一場滔天大劫。”景元道。
雲騎深以為然。
隨後有些困惑。
咦,將軍為什麼要說“又”?
他沒問出聲,景元又囑咐他幾件工事。他一一記下,踏出神策府。
景元合上文書。
或許這是一場逼真的夢境,但身為夢中人的自己,為何遲遲不醒?莫非夢裡時間流速與外界不同?
察覺到這個世界的異樣,大概是從一個雨天開始。
在雨天見到微生柳,是一個意外。
他見到了兩次。
第一次,微生柳手中拿了一把傘離去。然後他們再未見過面。
直到智械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