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生學長沉痛道:“技能點不要點歪了啊。”
拉帝奧教授新領進實驗室的兩個新人,一個他算是接觸得比較久了,程式碼能力異常高超——可惜熱衷於挑戰校園網系統的底線。
“幫助協作的好事,怎麼能叫駭客呢。”銀狼說,“我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比起我,另外那傢伙才更危險吧。”
這時從會議室裡傳來討論的聲音。
“稍等。我有一個新的猜想。”
平淡的女聲從會議室內傳來。
這話落下的下一刻,實驗室裡剩餘研究理論的人同時揪起了心臟。
——來了。
——每當這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代表又有一個費心勞力的實驗課題誕生。
研究生涯分為拉帝奧教授帶微生柳入門前和入門後兩個階段。
從前他們尚且認為理論物理已到玄學階段,只能從工業應用方面水論文,沒有任何一個新穎的點子。
在微生柳來之後,課題專案簡直像是下大雨一樣到處都能砸出個水坑。
硬核,但令人頭禿。
雖然偶有抱怨,但怎麼說,畢業算是有著落了。
——而頭髮的去處也令人扼腕。
他們變禿了,也變強了。
唯一不太高興的大概只有保潔阿姨,實驗室裡需要清理的頭髮翻了倍數。
“不用擔心。”有時還能聽到這位恐怖的小學妹,語氣溫柔,貼心地安慰保潔阿姨,展示自己為數不多的冷幽默,“等掉到一定程度之後,就不會再有什麼顧慮了。”
“說真的。你們上哪認識的這號人物?”編寫遊戲的學生一面看著隔壁組的慘不忍睹,一面又有些羨慕他們手裡的論文,“我感覺搞理論的都是群瘋子。一個個都奔著宇宙盡頭,銀河大爆炸去的。雖然能夠理解……那種為了熱愛不顧一切的感覺。”
銀狼很是贊同地點點頭。
在她眼裡,體驗每段人生,都是一群亟待攻破的關卡,而宇宙不過是一場遊戲。
她之前同樣問過微生柳這個問題。
“為什麼要推演銀河的盡頭?”
微生柳疑惑地重複了一遍銀狼的問題。
“嗯。”
銀狼點頭。問這句話的時候是日暮,太陽的餘暉跨越數萬個光年,恆星倒影在微生柳的眼中。
或許是光線的原因,銀狼覺得微生柳與尋常頹靡且淡的氣質格外不同,此刻正在閃閃發光。
“當然是因為,它就在這裡。”
微生柳:“朝聞道,夕死可矣。”
這是什麼笨蛋。
銀狼心想。
實驗室裡,銀狼看了眼會議室確認細節的拉帝奧和微生柳。
啊。
是兩個同型別的笨蛋。
迴圈其三:【】
艾洛蒂年輕的時候,見過一位翠綠髮色的女性。那時她還是一個義憤填膺的記者,對那位女學生問過尖銳的問題。
她對那個模樣看起來像是新生的新生沒有太多興趣,然而第二次聽說那位新生的訊息的時候,是在某個學術會議。艾洛蒂在那一天記下了她的名字。燙金的字型,展示在最寬廣的熒幕上,與拉帝奧並列。
學術會議之後照例有采訪。艾洛蒂混跡在一眾的同行裡,爭著搶著能提上一兩個發言的機會。
時隔那麼多年,那位名叫“微生柳”的女生容貌依舊年輕,時間沒有在她臉上留下哪怕一絲一毫的痕跡。那時她與真理醫生聯合成立的團隊已經研發出了許多驚世駭俗的課題,單拎出來任何一個都足以讓這個世界的人所震撼。而最重要的是,他們都還很年輕。
年輕,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