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微生柳沒再像之前學貓一樣的叫,大概因為有短暫的飼養經歷,因此對他還算建立了短暫的信任關係。
面前這個孩子歪了歪頭,眨著眼睛:“你是在找人嗎?小貓?”
然後小聲驚呼:“哇塞……會說話的小貓誒。”
微生柳好半天沒有說話。
這傢伙小時候……怎麼是這種畫風的?
微生柳:“你叫什麼名字?”
“你好,我叫卡卡瓦夏。”卡卡瓦夏說。
他的手裡還拋著一個硬幣,另一隻手握著一個腕錶,整個人不比微生柳要高多少,甚至微生柳覺得自己一個頭要抵卡卡瓦夏兩個的大。
“你在這裡幹什麼呀?”卡卡瓦夏帶了一點鼻音地問,“天要黑了。你的家在哪呢?”
微生柳:“我沒有家。”
卡卡瓦夏一時間露出相當複雜的表情,好像在懊悔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問一句。
“抱歉……”
微生柳的尾巴稍微有些良心不安地抖了抖。
只能說這麼半大的孩子終於讓她煥發起了為數不多的慈愛關懷。
貓咪習性。都是貓咪習性。
正常現象。
微生柳這樣心想。
畢竟貓這種生物,可不就是上尊老下愛幼,逮著中間使勁揍。
不過說到底帶孩子的任務她之前也沒有怎麼做過,遠遠算不上什麼專業人士,早知道之前下載幾個育兒手冊了……怎麼養孩子來著?
“呃,那個不是。”微生柳嘗試解釋,“我應該有個家,但是負責給我送吃的人走丟了。我出來找他。”
“啊啊,這樣啊。”卡卡瓦夏的表情變好了一點,他眨著眼睛問,“那你找到了嗎?”
“找到了……嗯,應該也不算找到了吧。他看上去現在有家的樣子。”
“真是個壞人。”卡卡瓦夏皺起眉毛說,“怎麼不打一聲招呼就跑了。”
微生柳在低頭檢查自己一路薅到的小玩意兒,數了數彼岸花的花瓣,試了下籠子的堅固性,總之就是假裝自己很忙的樣子,假裝沒有聽到卡卡瓦夏義憤填膺的指責。
對不起。
她不是故意引導別人說自己壞話的。
但是下次還敢。
她還沒來得及再說什麼,黃沙的深處突然傳出幾聲急匆匆的腳步聲。
“那個小崽子呢?!”
“狡猾的埃維金人——”
“把賴走的手錶給我拿回來!”
卡卡瓦夏瞪大了一下眼睛,趕緊踮起腳尖,猛地把微生柳扯了下來。
微生柳的腦袋埋到他缺了一角的衣服裡,從衣服裡遞出一聲表達疑惑的呼嚕聲。
大概明白她的意思,卡卡瓦夏嘀嘀咕咕地解釋說:“我可沒有耍賴,明明是正兒八經賭贏了的。是他們耍賴,又想要反悔。”
微生柳笑了一下,說:“嗯。他們壞。”
卡卡瓦夏聽到小貓也贊同自己,覺得不能把它一個人丟在這裡,他站起來把微生柳抗在了肩上。
——就這一下,差點讓他當場骨折。
“你怎麼這麼重呀!”
嘴裡這麼說著的時候,卡卡瓦夏已經快速奔跑起來了,肩膀已經承擔不了了,他把微生柳頂到了腦門上。
一開始還放反了,微生柳的尾巴一晃一晃地保持平衡,但也一晃一晃地擋住卡卡瓦夏的視線。
微生柳小心翼翼地扒拉著他的腦門,把自己挪正了。
“我隨身帶了很多東西……大概是一路蒐集到的紀念品。”
“啊?”卡卡瓦夏聽上去那個有些迷糊了,但兩條小腿跑得很快,這地方他很熟悉地形,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