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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可可並沒有心電感應的特技,但看著對面的帕里斯通,她瞬間就產生了和蜘蛛腦同樣的想法——還會發生點什麼。
“好久不見。”帕里斯通興味津津地打量著洛可可,“你看起來……就像個冷酷的女殺手。”
“是麼。”洛可可不置可否地隨口回答。
似乎沒有得到想要的反應,帕里斯通又轉向了坐在另一邊的伊爾迷。
“這是揍敵客家執事的制服吧?我也曾考慮過要不要統一協專成員的服裝,但你知道的……”他聳了聳肩,“額外的費用問題,自由度問題,麻煩一大堆,最後只能算了呢。”
“制服確實能讓人產生歸屬感,就像阿米巴蟲一樣盡忠職守地為組織服務……”伊爾迷慢慢露出了一點迷惑的表情,“不過我想副會長不需要做這麼……指揮狗的話,有肉骨頭就夠了。”
“啊,不愧是伊爾迷先生,真有經驗。”帕里斯通雙手交叉,托住了自己的下巴,“金錢、權力……支配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肉骨頭,不知道吸引伊爾迷先生的是哪一種呢?順便說一句,我追求的是能讓無趣的日常變得刺激,充滿麻·藥般快·感的肉、骨、頭。”
兩個男人的視線同時停在了洛可可身上。
來自伊爾迷的深沉一些,像是黑暗中的河流。站在岸邊看不出水流湍急,可只要大意地踩了進去就會被立刻捲走。
來自帕里斯通的則帶著更多的笑意,彷彿裝在陶罐裡和咖啡一起端上來的糖。表面上看起來乾淨、無害,但只要放了一顆到嘴裡就會化為最致命的毒·藥,讓人在絕對掙脫不了的痛苦中死去。
洛可可夾起一塊方糖加到了自己的咖啡裡。
狗男人們狗不狗是他們的事,她卻沒有同意過要做肉骨頭!
緩緩攪動著黑色的液體,直到那裡面的糖塊完全融化,洛可可將杯子推到了伊爾迷面前。而一直不錯眼地盯著她的帕里斯通,如同是看到了什麼有趣的畫面,也指了指自己面前的咖啡。
“洛可可醬,我也喜歡喝甜的。”
握住糖罐,洛可可將插在裡面的鑷子柄轉向金毛子鼠,接著……收回了手。
帕里斯通挑了挑眉,伊爾迷卻端起加過糖的咖啡,喝了一口。
“這艘飛行船沒有返航。”
“嗯?”帕里斯通就像聽不懂伊爾迷在說什麼似的,無辜地眨了眨眼睛,“伊爾迷先生指的是?”
“你讓我帶著可可過來,然後要帶我們去哪裡?”
“啊——原來伊爾迷先生是指接下來的目的地呀。”子鼠有些誇張地捶了下自己的掌心,“我正在出差的路上,那邊約好的時間不能遲到,所以要麻煩伊爾迷先生先和我一起過去,到了以後再回巴託奇亞共和國……哦,你們是準備回巴託奇亞共和國吧?說起來,我還沒有問過你們要去哪裡呢……“
洛可可繼續把伊爾迷面前什麼都沒有放的咖啡拖到了自己面前。但她似乎也沒有要喝的意思,只是看著自己倒映在黑色液麵上的臉,沉默著一言不發。
她不想加入變·態們一起討論肉骨頭應該怎麼烹飪,但作為’身不由己’的食材,對自己的命運也無法做到徹底的不在乎。所以,雖然看似平靜地坐在伊爾迷喝帕里斯通之間,內心卻存在著比咖啡更黑的陰影。
伊爾迷將杯子放回杯碟,發出了’叮’的一聲輕響,“……可可,你先出去吧。”
“…………”洛可可猛地抬起了頭,“你們要商量什麼?我不能留下來聽麼?”
“嘛,我猜伊爾迷先生是想說有關薩黑爾塔新政府委託的依賴吧。洛可可醬,據我瞭解你在前政府的秘密實驗棟裡經歷了一些……相當不好的事,伊爾迷先生可能是擔心,等一下會不小心提到具體的委託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