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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反應也覺得無趣,丟下幾句“別做那洞庭湖裡撈針的美夢”就拂袖而去了。

賈琰又去賈母那報道,賈母什麼也沒提,只是安慰了他幾句,甚至還讓鴛鴦送了他一包東西,說雖是沒中,也該再去拜謝一下先生。

是啊,是該再去拜見一下先生了。

匆匆數載,雖然不曾杳歌輕歲月,依舊策馬嘆經年。

虞老先生對賈琰的再次拜訪也毫不意外,結果都在預料之中,看見賈琰臉色淡然,點頭道:

“你年少遇挫,未必不好。由此可見天高地闊才人層出,吾輩不過蜉蝣矣。可知生而有涯,知而無涯。三省吾身,自當謙遜克己,慎言瑾行,勤學敏知,如此水到渠成也不是難事。”

說罷遞給賈琰一冊書籍。

“現在你時間充裕了,不若再從頭梳理一遍,這裡有劉忻郢大儒編寫的《論語孟子註疏》,你先拿回去看。”

賈琰接過書冊,卻是看也不看,又放回了桌上,直接道:“先生,我不想再等下一次科舉了。”

“什麼?”虞老先生沒聽清。

賈琰面色平靜,又重新道:“我說,我不想再參加科舉了。”

虞老先生終於明白了他的意思,不可思議的睜大眼。

“你!”

虞老先生氣的直想拿書砸他,然而因為愛惜書最後還是放下了,只拿手顫抖的指向他,想罵又罵不下去,最後跌坐在椅子上,長嘆道:“琰兒,你太讓我失望了。”

賈琰不語。

“你我相交已近半年,雖不是師生,然我喜你性子謙遜平和,勤學有度,亦是傾心教導。天下五十而進學者何其多,你還未到及冠之年,竟然說不考了?你也熟讀詩書,你也知鍥而舍之,朽木不折,鍥而不捨,金石可鏤,如今難道要我再給你講這些道理嗎!”

“既如此,當初何必找上我?”

賈琰低頭,目光落到那幾本書冊上,也不急著辯解,等了半刻鐘,看著虞老先生氣的不是那麼狠了,才輕輕叫了一聲:“先生。”

少年脊背挺直,如松如柏,聲音低緩而清亮。

“我雖出身榮國府,但府上並不把子弟讀書當成緊要的事,九歲之前,我也不過在家學混著,識得幾本書寫的幾個字,九歲時才得初蒙,十歲的時候,我師承錢先生,自此才開始認真學起來,至今已六年朝夕,不說懸樑刺股,但也是雪案螢窗,寒夜忘眠。”

賈琰終於從桌上拿起了一本書,帶著懷念感慨。

“事竟成者,奮發吾心,終潰敗者,砥礪吾行。樂贏者眾,持敗者寡,故能者不決於顯赫,乃判於順逆兩安者也。這是我曾經勉勵自己的話。”

“我考舉人之前,錢先生就勸我‘時也,命也,非吾之所能也!’但我不信,我還是堅持要考。”

虞老先生哼了一聲:“你囉嗦一大篇做什麼?現在還不是不考了?”

語氣已經沒剛開始時那麼生氣了。

賈琰整了整衣冠,笑道:“我說這麼多,只是想告訴先生,學生不是輕言放棄的人。”

虞老先生疑惑:“那你?”

“這不是放棄,這是選擇,如果我因困難挫敗而不得不棄,我不會辯解,但早在這場考試之前,我就決定無論是否落第,都不再考。”

虞老先生並不是頑固迂腐之人,他一聽這話,也就理解了賈琰的意思,也不問緣由,沉吟半晌,直視賈琰的眼睛,只道:“你待如何?”

“我想出仕,”賈琰深深一拜:“還請先生幫我。”

虞老先生詫異:“你是走舉官的路子?”

舉人進士都是有資格做官的,區別就在於,進士是包分配的,舉人就得看機會了。每年年初,吏部都會放出一部分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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