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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一張,黃梨木雕雲鏤花羅漢床一張,紫玉珊瑚屏榻兩個,另有海琴石青桌,紫漆描金山水紋海棠式香幾,南宮帽椅,濤山秀水樂府疊書架,黃雲木梅花凳,紫檀染牙廣韻十二府圍屏等等。金銀首飾一百四十件,雙鸞同金的頭面一套,翡翠螺玉鑲寶頭面一套,另有攢珠累絲金鳳一對,赤金鑲嵌長簪一對純金雕紋戒指兩對,祖母綠寶石墜角四對,金銀玉鐲手環花鈿若干,等等。

古玩字畫三十六件。最矚目的是王原子的《三月揚州》,這幅畫竟然有三米之長,畫在細履平捲上,十里長街,春深酒巷,石壁流淙,二十四橋,大明寺前,黃鶴樓上,儼然一副揚州煙雨圖。另有黃公望的山水圖,徐為的仕女圖,柳三海的詩集一卷,蔡陽的行書一款等等不一而足。綾羅綢緞八十二匹,江南的雲緞,葛州的織女緞等不再贅述。

新嫁娘的壓箱錢有兩萬金,十萬銀。另有田莊兩處,鋪子兩間。有懂門道的夫人,一看就知道這都是實實在在的東西,只要她夫君不是那等嫖賭作惡之人,足夠一個女子富貴一生,不說恩愛白頭,只求順遂平常也就算好命了。如此看來,這賈府的老太君真是疼愛這外孫女,不過有的人想到這林氏是絕戶女,這樣的嫁妝,也算理所當然。

邢夫人臉色淡淡的,嫁妝再多,跟她一毛錢關係都沒有,之前她也去林黛玉那逛了逛,只不過林黛玉不像迎春那麼好拿捏,看著嬌嬌弱弱的,但是也不說什麼好不好,反覆就一句“都由外祖母”做主,邢夫人碰了個軟釘子,就訕訕的回來了,第二天還被賈母呲噠了一頓。

加之賈琰讓她外甥到府尹當了個獄役,她也不好說什麼了,她無子無女,未出嫁時就帶看了這個外甥幾年,也就對他有幾分情分,加之這個外甥品行端正,對她很有幾分孝敬,她也願意他能得個好差事。

王夫人得了一場風寒,她才好起來,寶玉也著了涼跟著病了下去,寶釵兩頭忙,很有些支撐不住。

自從聽說了林黛玉的婚事,寶玉先是整天飲酒,後被寶釵說了一頓,倒是不飲酒了,每天又沉溺於看書,可看的也不是八股文章,淨是些禪語詩詞。

寶釵進來的時候帶進一陣冷風,寶玉正站在桌前寫字,聽到聲音頭也沒抬。

寶釵走上前,見他臨的是賀鑄的詩:“重過閶門萬事非。同來何事不同歸。梧桐半死清霜後,頭白鴛鴦失伴飛。”

寶釵自己坐在一旁,她的手被凍的紅彤彤的,鶯兒遞了手爐給她,她也不要,半晌朝寶玉問道:“你這病何時才能好起來?”

“大約是好不了了。”寶玉仍是低著頭寫詩。

寶釵冷笑:“你好不了,便在別人大喜的日子寫這樣的詩。”鶯兒悄悄拉了拉寶釵的袖子,不知道姑娘跟寶玉是怎麼了,明明成親前兩人還能說說笑笑,成了親兩人彷彿跟不認識似的,寶玉糊塗,姑娘往日多大度穩重的性子,現在偏偏處處跟他頂著,哪戳他的心就說哪,兩人成親到現在,還沒圓過房。

鶯兒急的不得了,告訴了薛姨媽,薛姨媽還來勸過姑娘,姑娘也不聽,只說她自有主意。可是現在這樣,只看著兩人越鬧越僵。

寶玉撂了手,“這兩句詩的最後兩句是空床臥聽南窗雨,誰復挑燈夜補衣,我是想起了晴雯,跟旁人有什麼關係。”說完就自己拿了大髦披上,推開門走出去,只見外面皓然一色。

臨近過年,今年的冬天特別冷,今天是林妹妹出嫁的日子,正好下了雪。

紫鵑穿著玫色綾襖和綴裙,宛若一朵正在盛開的杜鵑花,她正站在迴廊上搓手,伸著脖子往上瞧了一眼,朝手上呵了口氣,便蹭蹭的跑出屋內。

“姑娘,外面又下雪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成親哦,終於把賈府的事寫完了,以後除了抄家應該不會有大戲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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