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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佈傷痕,鞭傷烙傷夾傷,還有一些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弄出來的,獨獨她的臉,乾乾淨淨的沒有一點傷痕。

可是她臉上悽絕哀厲的表情,卻讓人覺得最恐怖的就是她這張臉,彷彿她的眼睛都在流出血淚,她環顧了一下四周,看著這些身穿公服的官員衙役,大笑道:“說什麼天理昭彰,我只見得六月飛霜!”

郭英最先反應過來,他上前一腳就將女子踹倒在地,正準備拖著她走時,慌亂間卻忘了她手上還拿著短刀,只見女子暴然起身,郭英本就受了傷,這一下不查竟然被她撲到在地,女子手起刀落,動作竟迅速無比,似乎將她的滔天恨意都用在這一刀上,頓時郭英就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哀嚎。

那把短刀竟然從眼睛穿過了郭英的整個頭顱,只餘刀柄在他的眼睛上,讓人見之駭然。

女子從郭英身上滾下來,仰面躺倒在地,她的目光望向天空,眼角流下一行淚,面上卻悽然笑道:“刀劍鋒利,比不過人間判官筆啊。”說罷只見她口中一動,嘴裡緩緩的流出鮮血,竟是咬舌自盡了。

這場變故發生的突然,不過短短一瞬,兩條人命皆去。

賈琰讓人把兩具屍體搬走,就去將這件事報告給陸水正,陸水正揮揮手錶示知道了,並不在意,讓他自行去整理案宗。

女牢裡這種事很多,前年的時候就有個牢頭在辦事的時候一時不查被咬了,後來沒治好幾天就死了,他老孃還來鬧了一場,這件事好一陣兒都被當成府尹裡飯後茶餘的笑資。

“遊”字號獄的這些女囚,都是犯了大錯才被關押的,用腳趾想想也知道她們過不了什麼好日子,這種事根本沒人管,甚至被當成司空見慣理所當然的。

賈琰問一旁的司吏:“自殺的女囚可有姓名?”

司吏在旁道:“有,這名女囚是關在‘遊’字號獄第一個間裡的,名叫程瓊兒,從嘉仁十五年到現在,已有三年。”

古代很少有超過兩年的徒刑,一來,人力和資源地方都緊缺;二來,人口少,都關起來不利於生產發展;三來,醫療水平低,很多人超不過三年就死在獄裡了;四來,皇帝們隔三差五就愛大赦天下,關也白關。所以更多判的是流放或者拉出去服勞役等。

男子情況如此,女子就更不同說了,沒大錯的話就是拉回家讓丈夫管教,有大錯的一般就是充作軍/妓,在牢裡關了三年的,真不多。

賈琰一邊翻找案宗,一邊問:“她犯了什麼罪?”

“與人通/奸,還是與她自家兄弟。”這個罪名對女性來說可大可小,沒人在意還罷,被告了,一般都不會輕判,有些甚至比謀逆官員的女眷判的還重。

“你這記性倒好啊。”三年府衙的犯人來來回回,怎麼也得上千,現在關押的也有好幾百,一個小小的司吏,連案宗都接觸不到的,竟然記得這麼清楚,賈琰笑看了他一眼,“說吧,是不是你也常去?”

司吏是個小個頭,大概十九二十的年齡,性子靦腆老實,有時候連那些牢頭都能欺負他,他一時不察被賈琰抓了個空子,嚇得連連搖頭:“沒有,不是我,我我沒有!”

“那都誰去了?這話你聽誰說的?”賈琰點頭讓他坐下,“你別緊張,我就隨口問問,這事誰還能管的著不成?”

司吏想了想,見他確實沒有生氣的樣子,便道:“只有郭司獄,我聽郭大人講過,說這個女囚本就犯了淫罪。”

賈琰沒想到,司吏看著老老實實的,心眼也不少,郭英死了,全扣他身上也沒問題,他也沒逼問,另換了個話題:“你們怎麼想起來去遊字號獄賭錢了?大冬日的跑那麼遠?平日不都在這邊牢獄嗎?”

“我沒賭,大人,我只在那邊看著牢房,”司吏照樣先搖頭撇清自己才道:“何大人平日不讓人去遊字獄,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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