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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路漫漫修遠(9)

白樹清蹣跚的步伐,隨著月光進了村子,雖然白樹清牟足了勁,可是乏累的白樹清,卻舉步艱難,每走二三十步,就需要休息一會。

雜草和泥土做的墊子,也早已經沒有了原來的模樣,成了一塊軟軟的草餅,墊在白樹清的肩上。

百步、十步、白樹清看到了自己的家,又是百步、十步,終於白樹清到家了,白樹清終究還是做到了。

家中的燈火已熄,大家都已經休息了,唯有月光撒在那座小屋前。

白樹清邁著艱難的步伐,走到屋子的左邊,心中的如釋重負與身體的放鬆,讓白樹清的將肩上的擔子猛的落下,而白樹清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挑柴回到家後的白樹清,腰也疼、肩也疼,手也疼,體能也早已經到達了極限,放下擔子後,白樹清並沒有著急做其他的,而是順著放下的柴,坐在了旁邊,打算倚靠著柴禾休息一會。

終於可以休息了,白樹清抬頭望著那一彎月牙,心中感慨萬千,不由得回想起了學校的時光,回想起了自己的夢想,回想起了自己那一腔愛國的熱血,似乎覺得自己距離自己曾經的夢越來越遠了。

沉思片刻,白樹清若有所思,對自己的人生憧憬,卻又迷茫惶恐。

深吸一口氣,白樹清收回了拿起遙望的目光,因為眼下更多的是責任,夢想只是奢侈的代名詞。

白樹清小歇一會之後,倚靠著柴禾坐直了一些,隨後皺起了眉宇,疲憊的臉上,露出些許疼痛的表情,伸手將肩上的草餅拿下扔掉。

明亮的月光下,血液與溼土的混合,可以清晰的看見白樹清肩上的衣服已經變成了黑色,粘在白樹清的肩上,白樹清輕輕的掀起粘在肩上的衣服,口中隨著掀起的衣服,發出疼痛的低聲嘶鳴。

掀開粘在身上的衣服,透過那月光,可以清晰的看見白樹清的肩膀,也變成了黑色,那鎖骨處的皮肉,早已經皮肉不分。

白樹清將衣服輕輕的啦起,隨即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這才向著屋子裡走去。

都已經這麼晚了,明天早上白樹清還要去放牛,還要去賺公分,所以本想去找一些吃的,可是白樹清實在太累了,比起吃東西來,白樹清更想好好的休息一下。

回到屋子的白樹清,只是輕輕的將肩上輕輕的擦拭了兩下,隨後便躺在床上休息了,不過眨眼之間,便已進入了夢鄉。

此時已是凌晨一點多,白樹清能睡覺的時間,也已經只有不到五個小時,而且飢餓讓白樹清即使在睡夢中也渴望食物,在加上全身上下的疲乏,讓白樹清睡得並不安穩。

晨光熹微,天色還是一片混沌,只有些許天光開始透徹天空,白樹清正在沉睡,迷迷糊糊的聽到了白瓊芳的聲音,隨即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微微清醒了一下,白樹清睜開了疲倦的眼睛,知道該起床了。

睡意正濃的白樹清,多想在睡了一會,可是沒辦法,還有太多的事等著他,所以白樹清又眯了幾個呼吸的時間,強行撐著疲倦的身子,坐起身來。

白樹清只感覺全身上下一陣痠痛,而肩上更是有些扎心的疼,白樹清看了看自己的肩,深吸一口氣,隨即下了床。

早上忙碌了一會,白樹清吃了點東西,咕咕叫的肚子,終於嚐到了食物的感覺。

說是食物,不過就是一碗能照見人影的麵糊,以及一盤野菜和一盤蘿蔔纓,白樹清捨不得吃蘿蔔纓,只是吃了一點野菜,故意將蘿蔔纓留給了小弟陳家玉和陳家興,因為他二人還小,野菜他們著實咽不下去。

所謂麵糊就是用水和麵粉煮成的一種食物,因為天災年間,糧食短缺,所以這樣一碗麵糊,幾乎不算是麵糊,只能算得上是一碗稍微濃一點的麵湯而已。

好歹白樹清也只是吃了一些東西,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