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材小心翼翼地把那木盒拿起,吹去上面沾留的塵土,然後,緩緩開啟。
江清南伸頭去看,只見在那木盒裡,靜靜地躺著一個拳頭大小的紫色珠子。
“誒?”張一材愣住了,“這個……怎麼和之前有些不一樣了?不會埋在地裡,悶壞了吧!”
“怎麼個不一樣?”江清南連忙問。
“我記得,之前,好像還要小一些,精巧一些,而且,還有些色澤的,有點兒……發光?”張一材也不是很確定。
江清南從屠戶手裡接過那顆寶珠,仔細端詳了起來。
江落川回來的時候,師父正在屠戶家的院子裡仔仔細細地佈置著,又安插了不少機關。
“偷襲?”江清南一愣,回過頭來看著江落川,“你師弟遭到了偷襲?”
“對!”江落川點點頭,“師弟說,那人能力很強,僅用一枚銀針就刺穿了他的肩膀,只不過,很奇怪的是,那人好像並沒有殺心,而且狼群也沒有趁機殺了師弟。”
“柳枝……”江清南眯起了眼。
“師父,你能想到什麼嗎?”江落川見師父似乎記起了什麼,連忙問道。
“我記得,前幾年,在江湖上,有個江湖人,人稱柳間刀郎,名叫杜寒,常常做些殺人越貨的事,在一段時間內,一直被官府的人通緝,通緝令甚至都發到了我們這偏遠的地方,只不過,去年那人就沒了音信,而且,我記得那人是使刀的……”說著,師父又彎下腰,將幾個符貼埋進了地裡。
“杜寒……”江落川喃喃著這個名字。
“這兩晚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你和江獨楓今晚先回觀裡吧,我在村裡留下。”收拾好後,江清南對江落川說道。
“好!”江落川點點頭,轉身向村東頭跑去。
江獨楓來到柳家附近的時候,又聽到了一種與之前截然不同的音樂聲。
於是,他又是一個翻身就爬上了牆頭,看向裡面。
依舊是那個姑娘,只不過,這次,她是坐在那裡,扶著一柄在彈一個東西。
“這又是什麼啊?”江獨楓喃喃道,“這麼好聽。”
“這叫琵琶!”身後突然響起一個粗渾的聲音,“好小子,你怎麼翻我們家牆頭!”
江獨楓回過頭看去,只見身後站著一箇中年男子,提著一壺酒,和一隻燒雞,盯著他看。
“你家?”江獨楓跳下來,上下打量著面前的男人。
“怎麼?不信?你趴我家牆頭,還不信我是主人?”那男人笑了笑,“我叫柳塵,你應該不會連這戶人家的姓都不知道吧?”
“爹!”一個和江獨楓彷彿大的姑娘從門口那裡探出頭來,看向這邊。
江獨楓也看過去,終於看到了有那個姑娘的面容。
清秀的眉目下,有著如晚霞一般的紅暈,看得出來,這小姑娘很少出門,不見什麼生人,更不要說像他這麼彷彿大的孩子了。
“這是我家姑娘——柳芷若。”那男人看了看江獨楓,問道,“你平白無故就趴在我家院子裡,應該不是單純的聽琵琶吧!”
“奧,那個……”想不到這個男人竟真是這家的主人,江獨楓還真的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說你想學藝!”梵是個心細的傢伙,此刻立刻就幫他想好了推托之詞。
“我,我聽說您是做東西的,想學藝。”江獨楓連忙說道。
“學藝?”那柳塵上下打量了幾圈江獨楓,思索一會兒,對他說道,
“行吧,那你跟我進來吧!”
說完,柳塵就頭也不回的進了家門,江獨楓猶豫了一下,趕緊跟了上去。
在柳塵的帶領下,江獨楓來到了他日常做東西的房間,房間不大,裡面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