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把這些事告訴程間尋讓他煩心。
想起自己昨天說的那些話,怕某人日後知道了找他算賬,秉承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原則,蕭隊長立馬瀟灑甩鍋,把程間尋跟他講過的話原封不動複述了一遍,連語氣都不差。
但紀流聽完的反應卻跟他預想的不一樣,沒有激動,沒有不可置信,也沒有得償所願的高興,整個人默不作聲,冷靜得像個局外人一樣。
蕭遙等了半天都沒等到他開口,正想問他是不是剛醒來聽力沒恢復,紀流就不緊不慢地說道:“你學小尋學的一點都不像。”
蕭遙:“……”
蕭遙所有表情都被無語取代:“……我覺得這個應該不是重點吧,你覺得呢。”
紀流垂下眼簾,視線從手上依舊溫熱的豆漿上慢慢挪到窗沿,然後停在外面被風吹得飄飄揚的樹葉上,幾不可見地搖了搖頭。
空氣中有似有若無的嘆氣聲,半晌,蕭遙才聽到他的聲音。
“他只是分不清。”
分不清依賴跟喜歡的區別。
蕭遙跟不上他的腦回路:“他分不清什麼?”
紀流許久沒說話,像是不想再談這個問題,再開口的時候話題就被他扯回了公事上。
他想起自己被向博文活埋前那通打來的電話,葉涸跟姚樂他不清楚,但向博文對他動手的時候分明是奔著弄死他去的。
如果最後沒有那通電話,他現在估計早就死在泥土下面了。
電話對面男人的聲音他並不熟悉,而且他的社交圈其實不算很大,至少在圈內他找不到能跟向博文扯上關係的同時又對自己那麼維護的人選。
還有就是向博文。
紀流皺了皺眉,這件事之前他對向博文的印象只有跟程間尋一起抓過的小偷這一個身份,但現在想想絕對不止——
“姚範還在我們手上嗎?”
“在。”蕭遙道,“小尋來醫院陪你前還去了趟局裡,把姚範打得鬼哭狼嚎才過來。”
紀流聞言心下一緊,警察擅自動手,姚範要是鬧起來程間尋高低要挨處分。
“你們就這麼看著他在警局動手打人?”
“那誰攔得住他。”蕭遙現在想到程間尋一言不發騎著摩托車去追人的樣子都後怕,“姚範自己也因為襲警的事慫得要死,別說小尋了,康赴跟錢多都沒忍住,只是他倆下手不重而已。”
“放心吧,有趙局頂著,就算處分也不會厲害到哪兒去。”
紀流還是有些不放心,突然想到什麼,又問:“姚範之前帶我們去北門的時候說,姚樂前段時間一直跟一個女人接觸過,我懷疑可能是那具無名屍,你到時候回局裡想辦法找他探探。”
“知道了。”
蕭遙又跟他同步了些案件資訊,看他精神實在算不上好,知道他現在又痛又動不了,沒什麼比這樣更折磨人了。
正巧程間尋提著早餐回來,蕭遙抬頭看去,跟在他後面的竟然還有陳斐跟夏宇眠。
“你怎麼來了啊?”蕭遙看向夏宇眠,頓時跟花孔雀開屏似的眉開眼笑。
程間尋一進來就自動歸位到紀流身邊,夏宇眠也推著陳斐進來:“陳姨聽康赴說紀隊長在醫院,說什麼都要讓我帶她過來看看。”
陳斐殘疾的腿上還蓋著毯子,看到紀流滿身的紗布眼睛瞬間就紅了:“你這孩子,你怎麼傷成這樣了啊……”
她沒講兩句話語氣就帶上哽咽,程間尋聽著她哭心裡也難受得緊,下意識握住紀流的手試圖從他那找回一點劫後餘生的真實感。
紀流沒法動彈,只能朝陳斐安撫地笑笑:“沒事了陳姨。”
趙局早上接到紀流醒來的訊息也急匆匆趕來醫院,進屋正好看到陳斐擦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