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聽到這裡神情間的提防瞬間消散不少,驕傲地大笑出聲:“那是!松鼠桂魚是我們店的招牌菜,每個廚師都會做,但就我爸做的最好吃。”
女人面容和善又健談,指向桌角讓他們掃碼點單:“你那個朋友肯定是店裡的老熟人吧。”她替倆人倒水,“我爸這兩年歲數上來了身體又不好,慢慢都很少下廚了,也就是偶爾碰上些老顧客還願意露兩手。”
程間尋不慌不忙地笑笑,翻出林簌的照片給她看:“是啊,十幾年的老顧客了,跟你爸肯定熟。”
他在紀流開口時就知道他在打什麼算盤,還偷摸給林簌的照片p了幾下好顯得比較日常。
出門在外的必備手段之一就是邊詐邊忽悠,雖說有些不符合正規程式吧,但奈何它好用啊。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
女人看著照片“嘶”了聲,好半天才恍然道:“這不是小林嗎,他都得叫我聲姐呢。你這照片修得也太過了,我差點都沒認出來。”
程間尋聽她熟稔的語氣不動聲色地壓了口水,心想不會這麼倒黴吧,這倆人要是很熟那他們剛才豈不是詐賊窩裡一下就露餡了。
萬一他們是同夥,林簌早就透過氣,那規矩是死的,人說不定也可以是死的。
要不還是假裝沒說過然後抓上紀流先跑路從長計議吧。
程間尋屁股挪開椅子。
“你是小林的姐姐?”紀流清淡地問道。
程間尋又把屁股放了回去。
“不是親姐,就是口頭上的姐。我從小在外省讀書很少回來,其實跟他也不算特別熟。”女人回憶道,“他以前就在我們店裡打工,跟我差不多大。可能因為他也是孤兒,我爸對他挺照顧的,一來二去就喊我姐了。”
後廚上班的人還沒到齊,菜上的慢,便端來幾道甜點。
程間尋端著茶杯:“也?”
“是啊,我爸也是孤兒。”女人指了指腳下,“我爸說這裡原本就是他小時候住過的孤兒院,所以即便位置不太好,他也想把店開在這裡。”
紀流拿叉子的動作微頓,跟程間尋對視一眼。
“小林在你們這待了多久?”紀流問。
“就待了幾個月就走了吧。”
程間尋接話:“他那會兒才多大?你爸那麼照顧他能放心他一個人走?”
“這我也不知道了。”女人狐疑地看向他,“你們不是跟他熟嗎,怎麼不直接問他?”
程間尋悲憤又心疼地搖搖頭,動作稍顯浮誇地在眼睛旁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淚:“唉,就因為我們是兄弟啊,這些傷心事我哪敢跟他提啊,他要是難受了我心裡更不好過啊你說是不是。”
女人也跟著嘆了口氣,再看向他的時候眼裡就多帶了些欣賞跟讚許:“真好,有你這樣能交心的好兄弟他也不算孤單了。”
“是啊。”程間尋吸了吸鼻子,“我這兄弟啊,命真苦啊——”
紀流:“……”
紀隊長選擇及時結束這個話題:“所以你爸當時怎麼會放心他一個小孩子自己離開這裡的?”
女人看向他,目光在他臉上多停了幾秒,轉著眼珠子說道:“這個我爸還真沒跟我說,不過小林離開後也會經常跟一個女人回來看看,可能是他的什麼遠方親戚吧。”
“女人?”紀流立馬想到林簌通訊錄裡那個陳姐。
“是啊,而且她跟我爸挺熟的呢。我還聽我爸叫她楊十三,小十三。”她說到這輕咳了聲,“我媽還因為這事兒吃過醋嘞。”
程間尋看了眼紀流沉思的側臉,真好看。
見他沒有繼續開口的意思,意識自己思緒到跑偏了,於是圓場道:“小林之前也跟我說過他姑媽是他的貴人,應該就是了,大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