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氣死一個領導。
紀流正想撐著床往上挪一點調整位置,程間尋就笑著攔住他。
“哥,玩偶可不會動。”
紀流深邃的目光審視般落在他臉上,他言而有信,自己答應的事不會反悔,眉尾輕輕上揚,索性也就沒動。
“哥,你明早想吃什麼?我起來給你買。”
紀流沒說話。
程間尋下巴抵在他身上,右手橫過手機拉電影進度條,左手就抱住他,不老實地在他shen上跟按摩似的亂竄,活像是在擺弄一個手感很好的布娃娃。
要不怎麼說人貴在懂得反思呢。
他現在腸子都悔青了,以前有那麼多機會的時候怎麼沒想著多扌莫一會兒,這簡直就是天堂啊!
前xiong側yao不斷有體溫劃過,又扌柔又扌圼,這手法放去按摩店都屬於拉不到客人的程度。
紀流頓了一瞬,不太習慣的chuan xi 聲很輕。他垂眼看向程間尋,後者正好伸了個懶腰,像真把他當抱枕了,kua了一條tui搭在他膝蓋上,給人纏得死死的。
“我們明天買什麼時候的票回去?”
紀流還是沒說話。
程間尋等了半天沒等到回答,下意識覺得是不是自己壓他腿上他不舒服,當即把腿收回來。
“你怎麼不說話?”
紀流眼底的情緒意味不明,從容問道:“玩偶會說話嗎?”
程間尋大言不慚,理直氣壯地說:“那當然會,只是不會動而已。”
紀流知道他在強詞奪理,也不跟他爭辯:“買明早的吧。”
“可以。”程間尋轉過手機開始看票,看一半才想起來好像忘了點什麼,“我們不是過來找丁原的嗎,人都沒見到就走了?”
紀流望向窗外看不清的糊影,搖了搖頭:“不去了,你洗漱的時候我就打電話過去問了,說好今早回來,結果現在給我的答覆都還是航班延遲。”
這個航班具體要延遲到什麼時候,估計也只有當事人心裡清楚。
程間尋沉默了片刻,冷眼嘖了聲,聲音悶沉地說:“不過回去也沒什麼我們能做的事可幹,你要是想留在這死等也不是不行,我陪你。”
“大不了我直接蹲他門口,我就不信他真不回來。”
“算了。”紀流眼神沒在面前聚焦,徐緩說道,“不管是易燃飯店的老闆還是丁原,如果真的都是以前孤兒院的人在互相袒護,去了也問不出我們想知道的東西。”
他手指輕點著被子:“再說了,誰說我們回去沒事幹的。”
“有什麼事?”程間尋問。
“叔叔阿姨的紀念日。”紀流抬眼示意他看手機,非常敬業地扮演好自己玩偶的角色,“剛才阿姨還問我們有沒有想去的酒店,”
程間尋左手就跟黏住了似的抱在他腰上不松,費力地扒拉了兩下手機螢幕,果然看見群裡金蓉轟炸似的發訊息。
程遠以前就說過,他跟金蓉即使那麼相愛平常也很少在手機上聊天,有什麼事都是一個電話打過去,聊天框的內容隨手一劃就能過好幾天。
這些群都是紀流來家裡後才有的。
程遠一個五大三粗的刑警,嘴上不說但其實心裡看得很明白。剛接紀流回來時就知道他因為父母的事情很沒有安全感,很長一段時間晚上都喜歡站在別人房間門口看裡面的人還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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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乾脆把一家人都拉進聊天群,每天都在裡面分享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跟日常,就是想讓紀流看到安心,知道他們都平安無事。
程間尋嫌他媽訊息叮咚叮咚的吵,隨便挑了一個酒店就開了免打擾,等他抱完他哥這半小時後再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