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壓根不想撒手,雙臂又收緊了下,仰頭看著刺眼的陽光長嘆了口氣:“完了,我現在滿腦子都是你。”
他對情緒的表達毫不吝嗇,很少會有不好意思說出口的時候。這些張口就來的情話紀流這段時間已經聽了太多太多次了,或是間接或是直接,總之程間尋見縫插針,逮著機會就要告訴他一次。
“怎麼辦,我現在無心工作,我們什麼時候才能退休啊,退休了我就跟你全世界旅遊。”
程間尋鬆開他,要不是手頭還有事沒做完,他能就保持這個姿勢一整天不動。
不對……也不是,不幹點別的好像顯得他們身體素質不行。
他腦子裡天馬行空,紀流則靜靜看著他一分鐘八百個變化的表情,也把手收了回來,往前走了兩步示意他跟上。
“阿姨不是一直想讓你離開警局去接手她的公司嗎。”
“不去。”程間尋晃著手上的水,“警局忙,公司也忙,我們要是不在一起忙,十天半個月都不一定能見上一回。”
還是在警局好,頭一抬就能看見。
兜裡的手機震動了下,程間尋拿出來一看發現是夏宇眠打來的。
“他給我打電話幹嘛?”
程間尋活像是見了鬼,一頭霧水地按了接聽。還沒等他開口,對面就搶先甩了一句:“紀隊長跟你在一起嗎?”
????????
“在。”程間尋平等地對每一個同性戀發出警告,“你有事?”
“沒事打電話我有毛病嗎?讓他接電話。”
程間尋沒好氣地冷嘲熱諷:“嘿呦,長這麼大沒見過比我還沒禮貌的東西,現在算是見到了一個。”
他才不讓他們單獨聊天,摁了擴音才把電話拿給紀流。
“怎麼了?”紀流問道。
“陳姨今天早上剛走,我一直忙著收拾店裡現在才想起來有件事沒跟你說。”夏宇眠道,“前兩天你在店裡幫忙端菜去後廚的時候不是差點沒站穩嗎,我那時候看到陳姨好像想扶你來著,反正就是腿動了下。”
紀流跟程間尋對視一眼,皺了皺眉讓他繼續說。
“陳姨之前一直蓋著毯子我也沒注意過,但我最近觀察了下,她腿上肌肉沒有萎縮的很厲害,應該不至於完全癱瘓。”
程間尋低頭問道:“你怎麼知道?”
“我爺爺就是癱瘓,他死前一直是我照顧他,癱瘓多年的腿是什麼樣我怎麼會看不出來。”夏宇眠拐回正題,“陳姨沒有子女,老人家自己又不懂,很可能只是摔傷後短時間內站不起來被誤診了。”
“不過這麼多年沒走路還能不能治好我也不知道,所以跟你們說一聲,你們跟她比我熟,這個事你們去管好一點。”
紀流沉默了片刻才應道:“我知道了,陳姨有說去哪裡什麼時候回來嗎?”
“沒有,走得急忘記了,到時候打電話問問。”
他找紀流就是為了這事,說完就掛了電話。
程間尋這麼些年早就把陳斐當家人了,知道她腿有重新站起來的希望也興奮得很:“那我給陳姨打個電話。”
“等等。”紀流攔下他,搖頭道,“等我們回去再說吧,這些只是夏宇眠的猜測,陳姨一個人在外地省得空歡喜一場。”
程間尋想想也是:“看來你當初幫夏宇眠一把也不是壞事。”
他一直都知道紀流為什麼會幫夏宇眠,同病相憐大於憐憫吧。
程間尋看向他,忽然問道:“哥,你卡里還有多少錢?”
紀流側過頭,也沒問他要買什麼:“應該夠你用的,卡號密碼你都知道。”
他以為程間尋還是跟之前一樣是買些感興趣的小玩意兒,卻不料他下一句話就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