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怔的看著柳舒禾,在她堅毅的眼神裡,藏著一絲淡淡的憂傷。原來,她的童年過得並不快樂,她是個悲傷的小孩,渴望在這漆黑的世界裡,尋找到一縷光亮。
或許是自己被柳舒禾的言語所打動,又或許是自己和柳舒禾一樣,都是悲傷的小孩,都渴望著一絲光亮;而自己找尋的光亮,已在前方等待著我。我想起和沈穎欣並肩站在燈光下的場景,那不就是自己尋找的光亮嗎?換句話說,沈穎欣就是帶給我光亮的人。所以,即使自己現在只能遠遠追尋沈穎欣的腳步,但我想,這個樂隊,只要自己能做到最好,那麼終有一天,我會把這縷光亮永遠的留在自己身邊。
最重要的是,這個樂隊改變了我們這群人,將我們完全不同道路上的幾人湊在一起,只為完成一件共同的事情;只要我們這群人中,還有一個人堅持這個樂隊,那我們的樂隊永遠都不會散。
終有一天,帆船會重新啟航。
我深吸一口氣,笑道:“你一定會寫出一首讓所有人忘記一切的曲子的,我們一起乘著這艘帆船,去更遠的地方。我相信,終有一天,方洋和張揚會回來的,因為這艘帆船,是我們這群人共同的夢想。”
“嗯,我也相信,一定會有那麼一天的。”柳舒禾也輕笑著點頭,頓了頓,她又向我問道:“那我們的樂隊負責人兼主唱,我們接下來要做些什麼呀?”
“這個,我還沒想好。”我乾笑,有些尷尬的搓了搓手上的烤紅薯。仔細想了想,我又接著道:“就目前來說,我們樂隊最大的問題,還是缺少人手。”
說著,我看向柳舒禾:“你加入我們樂隊的話,你想擔任什麼職位?”
“鼓手吧。”柳舒禾隨口回道,接著咬了一口手上烤紅薯。
她的回答讓我一下沒忍住笑出了聲,柳舒禾不明所以的看著我,接著又拿著烤紅薯指向我,語氣憤憤的衝我說道:“你笑什麼呀何念?我當鼓手怎麼了,你是不是覺得我不行?”
“沒有沒有。”我趕緊收起了笑容,搖頭解釋道:“因為你想啊,你的樣貌去坐鼓手這個位置,是不是有點太反差了所以我覺得,你彈吉他或者貝斯好一點。”
“是嗎”柳舒禾想了想,輕輕點了點頭:“好吧,我也覺得你說的對。”頓了頓,她又疑惑的看向我,道:“難道彈吉他或者貝斯就不反差了嘛?”
“至少比敲架子鼓好點,比較文藝,你長得也很文藝。”
“隨意評價女孩子的樣貌可是一件不禮貌的事情喲,何念。”
“那你去敲架子鼓吧,來一個反差,給人眼前一亮;我們樂隊萬一以後大火了,肯定有你一半的功勞。”
“我不,我不喜歡被人一直盯著,我還是彈吉他吧。”
我哈哈笑了笑,柳舒禾雖然看起來高冷,難以接近,可只要跟她熟悉之後,就會發現,她也是一位很有趣的人,跟她待在一起,也會讓人短暫的忘記不快樂的事情。
……
談笑間,忽然在我們對面的那條馬路上,停下來了一輛黑色的麵包車,由於現在是晚上,路燈也比較昏暗,所以我沒能看清那輛麵包車的車牌。
但不知為何,我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只見車子停穩後,從車上下來了四位身材魁梧的男人,他們四處看了看,立馬就將目光鎖定在了我和柳舒禾這邊,接著他們邁開步伐向著我們走來。
我立馬警覺起來,站起身將柳舒禾護在身後,站在我身後的柳舒禾輕輕拉了拉我,語氣有些害怕的小聲向我問道:“何念,他們是誰呀?看他們的樣子,好像是來找我們的要不,我們趕緊跑吧?”
我沒有回答,因為那四位身材魁梧的男人已經來到了我們的面前。
其中一位為首的,臉上有一道刀疤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