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米之隔的地下通道內,大部分權貴的後代,正在舉行慶典。
今日有家族聯閽,微弱的喜樂傳到這邊的土洞內。
姬豪爾冷笑:“真想殺了牠們。”
姥姑說:“我們的人打探過了,地下存在許多武器庫,尤其是反導中心。”
女妭族無法得知具體位置,只能依靠經驗和感應。
若是貿然出手,會讓自己也陷入危機。
“那用水倒灌呢?”周緒邊走邊問。
利齒搖頭:“牠們建立地下城的時候就考慮到這點,你們在高爾夫球場地下見過那一小段建築。
牆體堅固,不止是水泥石漿灌注,還有防爆鋼材等物品。
連縫隙都是按照太空站的規格來的,想引水進去,比毀掉藍星更難。”
姚威也問:“那五個總長為何不進去?”
姥姑說:“牠們只是權貴的代言人,背後是資本在孵化一切。牠們得出面安撫人心,真正的資本在地下安於享樂。”
姬豪爾問:“你們在地下生活了多年,可知牠們為何會轉移到地下?”
凜牙扶了扶頭燈:“根據我們多年的觀察,大約是外太空出現了牠們無法面對的敵人。”
“會是什麼?”幾人同時出聲詢問。
姥姑回頭看向年輕的幾人:“我若是知道,就不會留在這裡了。我們的科技還是太落後,否則也能上太空去瞧瞧。”
姬豪爾的嘴角揚起無人察覺的笑意。
對她來說,誰都好,能聯手或練手都可以,只要確定是藍星雄人的敵人就行。
“到了。”凜牙利齒站定原地,她們的消音鑽機停止活動。
前面是法庭的汙水處理口,上方二十米就是法庭中心。
利齒倒退著爬上頂部,將耳朵貼在上頭細聽。
“牠們在逼你們的朋友認罪。”
法庭裡,伊麗莎白努力挺直她因衰老而彎下的背脊。
“認罪?你們真的很可笑,我們有什麼罪?”她嘶啞的嗓音迴盪在牠們的大腦中。
“隨意射殺無辜民眾不是罪嗎?!”
“隨意踐踏生命是罪是嗎?”伊麗莎白盯著腳邊,路易十六的頭笑問。
戚硯擰眉:“當然!”
“那你們隨意踐踏我們的生命,豈不是應該被千刀萬剮?!”
法庭霎時間安靜下來。
戚硯瞄了眼旁聽席上的呂娥姁,朝伊麗莎白舉起槍:“巧舌如簧!”
“等等!”呂娥姁站起身對男夫微微搖頭,“不要衝動,這是法庭,戚硯。”
“她在挑戰社會公共秩序!”
伊麗莎白笑得更大聲:“你們妻夫兩人又在演什麼?”
戚硯沒有回答,直接扣下扳機。
“不要,不要——”呂娥姁欲上前阻止,子彈已經直直射向伊麗莎白。
伊麗莎白站在原地,無所畏懼的模樣激怒戚硯。
他再次連扣三下扳機。
維多利亞拼命敲擊面前的玻璃,她的眼淚還未滴在地上,就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從伊麗莎白所站的地下飛了出來。
砰砰砰砰——
四枚子彈依次沒入玻璃罩,瞬間粉碎象徵正義的牢籠。
待煙霧散盡,眾人才看到姬豪爾橫抱起伊麗莎白,站在那張暗紅色的審判桌上。
“姬豪爾!”審判臺上幾人又驚又喜。
只見她腳踩厚厚的聖經和佛經,一腳踢開法槌,將伊麗莎白放到桌子下面。
“你”戚硯、司隊掌官和巡司局掌眯起眼睛,“你才是蛛巢的主謀!”
“歘”一聲,法槌精準命中巡司局掌的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