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人們懂什麼呢?看個戰爭片、玩個喪屍遊戲都能興奮地大吼大叫。
這樣情緒不穩定的生物,憑什麼掌握世界上的武器?
女人就不同,來初潮時,我們就是初出茅廬的殺手,只是那時還不懂,如何掩藏血跡。
不過我們的母親會教會我們怎麼做——清洗痕跡,包紮傷口。
而如果你不小心在外暴露你的殺手身份,其她的殺手,會給予你幫助。
那片柔軟的月經棉,就是我們彼此最誠摯的紐帶。
這很酷,對不對?
比起任何‘真雄人才懂’的兄弟默契,都要更熱血、更疼痛、更生死攸關、更傳承、更古老、更殘酷、更神秘、更血腥,也更溫暖。”(cr:凋謝的沙)
姬豪爾站在門外安靜傾聽,她從醒來的第一天就不害怕血液。
甚至可以說為之痴迷。
原來這來自她體內遠古流傳的基因——雌性從來都是獵人而非獵物。
她走了進去,出聲詢問:“您來自哪裡,是否是某個傳承許久的古老國度。”
看到她的出現,老者並不吃驚。
凌美則跑到姐姐身邊,親暱挽住姐姐的手臂。
姜楓咬住下唇,很明顯有話要說,但她忍住了。
在害怕冒犯老者嗎?
姬豪爾對泰格揚揚下巴:“處決,我們沒那麼多時間浪費。”
“ok。”泰格抬起兩管槍,開始進行她最愛的射擊遊戲。
伊娃幾個翻身,跑過去擊殺試圖逃跑的雄人。
凜牙和利齒則配合,將整座場所冰封起來,以便同伴更容易捕捉。
“多謝!”伊娃回頭衝兩人大喊,又很快投入射擊的比賽中。
老者抬起滿是塵世的雙眼,看向婧媼:“你也發現了,是嗎?”
婧媼點頭:“見到您的第一秒。”
姜楓看看姬豪爾,又看看婧媼,最後看回老者。
她猜對了。
老者的皮囊是個白人女性,但她的靈魂,是華亞女性。
一百年前的華亞,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她的男夫去參司,她獨自在村中帶著兩個孩子。
此時小女兒還在襁褓中。
她看了看懷中的女兒,毅然抱著她去組織村民參加抗外活動。
某天外敵前來掃蕩,順便尋找年輕的老者——她的容貌曾上過當地報刊。
老者嘆息:“我不明白那麼危險的時刻,為什麼會有報道我外貌的新聞。”
當時她是婦救會主任,指導村裡鄉親藏進地窖。
自己則抱著孩子躲進菜窯。
原本等待掃蕩完畢後,生活又能恢復如初。
誰知,她竟被男村民出賣。
牠們的話語歷歷在目:“別動我家東西,我知道她在哪兒!”
“是的,我給你們帶路!”
牠們心中的憤怒被點燃,卻朝老者扔出“炸彈”。
一群人帶領外敵來到她的家中,一直在喊她的名字。
“出來吧,不要躲了,為了大家,牠們只想找你。”
“是啊,別那麼自私,不要因為你一人,害了全村。”
“真是膽小,呸,誰讓你長成那樣?”
嘈雜的話語像鋒利的刀尖,刺中老者的心。
她從沒想過,有天會被“自己人”出賣。
牠們叫罵著,比外敵更兇狠。
就像她真的做了十惡不赦的事。
最終,為了孩子,也頂不住村人的壓力,她出來了,妥協了。
後來,她渾身是血被抬回村子,奄奄一息,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