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聖王只是接過旁人遞來的絲綢擦擦手:“你們以為我不知道男人們在想什麼?
但我就是很享受,怎麼?不允許我這種女人的存在?
我為女性謀福利,建立基地救她們的命,做得難道還不夠嗎?
沒有我,她們早就死了。是我,親自帶領手下與新大陸的人交涉。
是我,親自運回一車車物資。是我,親手打造末日裡最安全的基地。
同樣,豢養男人的也是我,這只是我的小癖好,我承認我的野心。
我想當唯一的女帝,不行嗎?一千四百年前有聖人,今日有我。
我心理上對女人好就行了,性取向是男人,有任何問題嗎?”
她很少說這麼多話,作為帝王,必須時時刻刻注意威嚴的形象。
更不可能將真心話講出來。
但她真的很討厭她們的眼神,一種居高臨下的、悲憫的、讓她無法呼吸的眼神。
尤其是領頭的那個女人,那毫無溫度的眼神,像冰冰涼涼的蠹蛇。
從她的子宮攀上她的心臟,隨時會一口咬在她的喉嚨上。
她討厭這種甩不開的感覺,會有種無力招架的憤怒。
“怎麼不說話?覺得我說的有道理?當然,我藉助新大陸的力量幫助人類,我應當獲得崇敬和膜拜。”
籠內眾人還是沒有說話。
聖王怒不可遏道:“故弄玄虛?你們如今是甕中之鱉,還嘴硬個什麼勁兒?不如早早認輸,我們握手言和。”
終於,姬豪爾開口了:“每句話都在反問,看來你真的很怕我們動手。”
“你話太多了,警衛,將她們三刀六洞捅成蜂窩,掛在大樓的中央空地示眾!”
“哧,虧我還以為,你會成為強勁的對手。”
姬豪爾的笑容在晦暗不明的燭光下,顯得陰森恐怖。
聖王已然迴歸鎮定,她的手下們撲向籠子。
槍聲在過於空曠的房間尤為刺耳,刺刀摩擦籠子發出陣陣令人頭皮發麻的音效。
伴隨著武器沒入人體的沉悶聲響,令人無比煩躁。
黑暗中,籠子像不規則肉球般增長,烤肉的香氣一陣陣飄向她的鼻孔。
真可惜,原本我們可以聯手在末世站穩腳跟,胡思亂想的聖王嘆口氣,再度拿起一個威士忌杯。
透亮的酒還未送進嘴裡,一抔溫柔的液體潑灑在她的身上。
她的手開始顫抖,不是因為害怕,是因為憤怒。
她大喊:“是誰的血弄髒老孃的衣服的!”
衝著血來的方向看去,籠子周圍已經停止不規則蠕動。
空氣安靜了半分鐘。
突然,那些警衛像炸開的煙花般轟然落地。
牠們身上散發出濃濃糊味,以及嫋嫋黑煙。
噠、噠、噠——
聖王穿著高跟拖鞋走近死人邊上,確認躺地上的,都是她的人。
不可置信中抬頭,就見籠內眾人,正在伸手扒拉地上散落的武器和死人腰間的彈藥。
“不、不燙嗎?”震驚中,聖人問出自己都覺得可笑的問題。
“砰”地幾聲,子彈打碎鋼筋籠的機械鎖。
同時,幾聲衣服撕裂的聲音,一隻渾圓的蛇尾才從縫隙擠出。
粗壯的蛇頭用力頂住鋼筋籠的每個縫隙,籠子在她的作用力下,就跟銅絲似的飛快彎曲。
幾聲“咔嚓”,籠門徹底扭曲變形。
姬豪爾推門而出,用行動給了聖王回答。
“陛下,你沒事吧?”一根柱子後面,兔崽子畏畏縮縮伸出頭。
伊娃一槍爆頭,瀟灑地吹了吹槍口。
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