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盡力一試。”凌澤蹲下身,撫摸沙拉碧的頭頂。
“你是勇敢偉大的雌獅,沙拉碧,你才是真正的獅王。”
她將額頭貼在沙拉碧額頭上,一人一獅閉上眼,靜靜感受彼此的真心。
凌澤看到,沙拉碧的內心如烈火烹油,她被綁在滿是鐵鏈的十字架上。
“沙拉碧,你很痛苦。”
“是的女士,我每日都活在不甘中。”
凌澤語氣溫柔:“沙拉碧,你身上不會再有鐵鏈,你身後的十字架只是木頭。
你是勇猛的雌獅,你要帶領你的獅群咬死那群侵佔領地的雄獅。
我相信你,世界上還有許許多多的女人都相信你,你不是孤身一人。”
“吼——”沙拉碧忽然昂起頭,發出震懾人心的獅吼。
吼聲衝破馬戲團的屋頂,直達天際。
幾乎一瞬間,馬戲團開始燃燒,整個燃燒起來。
早已被克洛伊制裁的高飛狗嚇到噴尿,它是真的,真正的高飛。
它在害怕大自然的猛獸。
觀眾席上,木法沙深情地望著沙拉碧:“我親愛的妻子,請不要嚇到你的孩子。”
它被火燒禿的頭頂看起來就像地中海老登。
刀疤惡狠狠道:“別忘了,我曾經是你的首領!”
辛巴小聲呼喚:“媽媽媽媽從前的生活不好嗎?”
“哧——”婋鶯笑出聲,“看吧,男兒永遠無法共情母親,他是既得利益者,怎會甘願把利益交出。”
即使他的母親在臺上鑽火圈,他也能甘之如飴,只要在他心裡,這一切都是為了“社會穩定”。
吧嗒——吧嗒——
沙拉碧站起身,她的四爪拍打在地上,發出清晰的腳步聲。
婋婋瞳孔微震,剛剛還滿身是傷、瘦弱不堪的沙拉碧,此時身體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
“吼——”沙拉碧對著觀眾席發出從心底迸發的怒吼。
“你們父男快活了半個世紀,如今,也該輪到我們了!”
她張開嬌健的四肢,跨步朝觀眾席奔去。
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肉都在發力,她的毛髮恢復油亮的生機。
只跑了三兩步,她便到了父男三人跟前。
刀疤見勢不對,立刻準備踏著滿地玩偶皮毛逃跑。
它剛一轉頭,婋婋正擋在一側,俯下身子準備發動攻擊。
沙拉碧猛然出擊,木法沙躲閃不及,被她按倒在地。
辛巴驚慌失措,想尋找叔叔的幫助,一回頭,一隻母老虎正以壓倒性優勢撕扯刀疤的外皮。
它們仨都是真的——為了親眼目睹這場沙拉碧的表演。
獅毛漫天飛舞,木法沙很快招架不住。
辛巴慌了,它拿頭撞擊沙拉碧的身體,試圖分開母父。
“辛巴,等我親自處決你的父親,你以為你逃得掉嗎?”沙拉碧轉頭眯起眼睛,審視男兒。
辛巴被這句威脅震懾到,它縮起脖子,低下頭,像個犯了錯的幼獅。
該死的木法沙趁這一瞬間的分神,一掌將沙拉碧拍到地上,轉身用前爪按住沙拉碧的肩胛骨。
“沙拉碧,你竟敢忤逆你的丈夫!”
它衝著沙拉碧大吼大叫,像個無能狂怒的雄人,禿掉的腦袋在火光中一閃一閃的,沙拉碧突然有點想笑。
“辛巴!”
“爸爸!”
馬戲團門口傳來兩聲呼喊。
辛巴一回頭,娜娜正帶著女兒琪拉雅從火光中走來。
它興奮呼喊:“娜娜,琪拉雅,乖女兒,快幫我分開它們!”
娜娜一個輕盈的彈跳,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