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頭峰上空,派出的無數救援機嗡鳴不止。
醫療坦克也在山坡爬行。
保護舒毅的司隊們給他緊急做了處理,打了腎上腺素和護心的藥物。
以舒毅為圓心,周圍畫出五百平米,皆為危險區域。
還是舒然調整稜鏡焦距,看到舒毅氣囊服上的鉤刺。
“得把地裡的東西快挖出來,它要跑。”
她裝模作樣去檢查直播軌道車,蹲下身子搗鼓一陣,指著輪軸內的一片布料:
“舒毅的長袍捲進去了,因此發生側翻事故。”
又扒拉一下土地,“是不明生物觸鬚上的鉤刺扎破舒毅的防護服,蠹素侵入手臂。”
舒然淡然大氣的模樣引得彈幕一陣瘋狂,粉色不斷滾動,淹沒所有雄人聲音。
“你們做得很對,”舒然不忘“安慰”司隊雄人,“近心端紮上綁帶,延緩蠹發。謝謝你們,要不是你們,我弟弟......”
她哽咽的聲音的聲音牽動每個看直播人的心。
「她就是舒主播的姐姐嗎?」
「天吶,好心疼,這時候要出來單挑大樑。」
「剛剛怎麼不出來?現在出來表演了。」
「難道舒主播沒爹?家裡其他男人又美美隱身是吧。」——「賬號禁言30分鐘。」
......
舒然抹掉眼淚,故作脆弱後的逞強,懟到直播裝置前:“我弟弟發生意外,我很愧疚。
現在他已經被緊急送往醫院救治,我的父親也往那邊趕去。
為了他,我必須要將罪魁禍首抓到,哪怕付出我的生命。”
她對準智靈體頭上的裝置深深鞠了一躬:“還請各位做個見證,導播,給我手套,我自己挖。”
舉著防爆盾的司隊們不敢靠近,鏡頭裡,只有一個女人在“為弟弟拼命”。
彈幕上的雄人們也開始幫舒然說話了。
雖然女人們並不在意。
舒然邊挖邊解說:“我只能用矽膠鏟,擔心傷害到生物神經,應激狀態下可能會分泌更多蠹素。
可能會比較慢,大家不要心急,我也必須保證我的安全,將它送回實驗室。”
彈幕開始有人質疑:
「舒主播的姐姐口條那麼流暢,處事冷靜大方,她才應該當緊急新聞臺的主播吧?」
「你們難道沒發現,她說話的語氣很像舒主播?是不是她寫的新聞稿?」
「哎?這麼一說的確,你們看!畫面右上角是什麼?綠色的,像燈牌!」
「不會真是提詞器吧......」
男導播緊急調整畫面,儘量聚焦到舒然的動作上。
不久,那個半透明的圓蓋露出一大半。
它沒有再產生攻擊。
眾人懸著的心漸漸放下。
男司隊們將防爆盾牢牢護在身前,小心靠近舒然。
男導播也將鏡頭焦距拉得更近。
如果真抓到了,這將是「量子峰」全體人員的嬌傲。
可是越挖下去,眾人的神情越凝重。
挖了大概有兩米深,出現在眼前的,依舊是透明的圓罩。
沒有神經,沒有脈絡,沒有顏色。
一個男司隊忍不住了,突然惱羞成怒,衝上去單手拉住那個皮套樣的不明物體。
duang——
膠質物體彈動兩下,竟真的被男司隊從地裡拔了出來。
一同帶出的還有一本書,紫色封面。
暫時沒人去在意它。
因為膠質物整個將男司隊包裹進去了,就像反彈的橡皮套。
看得出他很痛苦,一直在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