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桐君點了點頭。
“不愧是戚姐姐。”
“我也只不過從小聽父親說起,耳濡沫染之下,知曉幾分膚淺之事。”
“姐姐無需自謙,我不喜歡聽朝中事,他們?三言兩語間就能?決定許許多多人的命運,我沒有這?樣的勇氣。”
“我父親常說,為官者,不應因私人喜惡左右決策,應以?天下為重。”
“但是這?說的,是理想狀況吧,事實上絕大多數都是摻雜了私心。”
戚桐君微微一笑。
“郎君。”
談紹遠回首。
戚桐君繼續道:“你在商議朝中大事時是否摻雜私心。”
談紹遠一臉坦蕩蕩:“從未。”
“謝大人你呢?”
謝瑾神色不變,擲地有聲:“從未。”
沈蘭棠默默鼓掌:“不愧是你們?。”
談紹遠跟戚桐君留了一個多時辰,到中午時分才離開,離開前,談紹遠道:“謝兄保重,早日康復,我預感接下來一段時間都不會安寧,這?京中還?需謝兄安定。”
“有眾大人在,談兄不必擔憂。”
談紹遠哈哈一笑:“謝兄,弟妹,保重。”
“保重。”
等送走談戚二人,沈蘭棠才伸了個懶腰。
“吃飯了,話說你們?當官的互相說話都是留三分啊。”
謝瑾看著她,無奈道:“所以?我才不怎麼和同僚往來。”
也是,凡事都要留三分心眼,也挺累。
“對了,今日既是休沐,父親呢?今天就沒見過他的面。”
“應是出去了。”
……
……
巷子中,一隊人馬匆匆闖入一戶宅子。
“你們?是誰,想幹什麼?!可知道我家老爺是誰?!”
一番雞飛狗跳後,官兵從屋子裡揪出一人,此時宅子主人匆匆趕到。
“你們?要做什麼……林大人,謝大人!”
謝恆從眾人身後走出,他看著一臉文雅模樣的男人,淡淡道:“蘇大人,查出你宅子侍妾婢女乃是北戎派來奸細,想來你不會阻擾我的吧?”
“大人冤枉,大人冤枉,奴婢不是什麼北戎奸細!”
蘇大人乃皇帝御前代為執筆的中書舍人,平日裡清貴無比,此時此刻卻?變了臉色。身為皇帝近臣,他自然知曉皇帝令御下直系的金吾軍調查外城司巡邏路線洩露一案,只是沒想到這?事情竟然牽扯到了他身上。
“冤枉,冤枉,卑職冤枉啊!”
謝恆沒有看他哭天搶地模樣,他一揮手,道:“帶走。”
接下去,又是一陣哀嚎。
密室之中——
“你們?這?次做事太莽撞了!”黑衣男人恨恨道:“這?次事件關聯人數有限,很容易查到我們?身上,你們?做事太不小心了,還?是說,你有心想要害我!”
另一人笑道:“我這?不是立刻彌補了麼?”
“彌補了又何用?,按皇帝和謝恆多疑的性子,他們?絕不會就此鬆手!”
“那我也沒有辦法,反正他們?查我們?本來就很嚴。”
男人看他無賴模樣也毫無辦法,只能?咬牙道:“為避免危險,我們?近期不要接觸了,還?有你們?的人,也給我收起手腳,別被人發?現了害到我們?各自主子的聯盟。”
“你放心。”
……
……
時間很快到了二月,謝瑾派人去接了沈父沈母過來,他們?晚上還?真有一個生辰宴!
沈蘭棠嫁進謝家之後第一個生辰,謝夫人也頗為重視,從早上起就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