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春天,院子裡頭也?不是很冷。
“小姐。”蘭心拉了拉沈蘭棠的手。
沈蘭棠做了個“稍等”的手勢。
“陸北。”陸北正指揮人在院子裡頭清理屍體,聞言回?頭。
“少夫人。”
“陸北,我問你一個問題——父親到底去哪了?”
陸北目光顫動。
“他是不是”沈蘭棠的嗓子逐漸乾澀,連瞳孔都?又酸又澀。
“是不是根本?就沒有藏起來?”
阿依朵在院子裡主持巡邏,這會兒聽到二人對話,好奇地盯著陸北。
陸北:“是,老爺他根本?那天,他在酒樓見了大皇子,此?後他就撤銷了所有保護,他說如果有人跟著他,大皇子的人不會出手,他讓我們離得遠遠的,他”
“所以他的失蹤,根本?不是他自己做的。”
陸北低下了頭:“我最後一次見他,就是看?他進?了督察院,此?後就沒有再見過他。”
“”
她早就知道,早就知道。
可即使如此?,在聽到確認的答覆後,她的心中,還是湧出無盡的失望。
“父親他不,不行。”
沈蘭棠驀地搖頭,伸出雙手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
“現在放棄還太早,如果是大皇子做的,那麼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可能?知道他的下落。”
“阿依朵,我要去個地方,你能?跟我一起去麼?!”
“當然可以。”
“事不宜遲,走!”
沈蘭棠也?不去找自己的馬了,直接同阿依朵同乘一匹馬。
阿依朵帶著十?來個塔得爾勇士,很快離開了謝府。
“小姐,你要去哪?!”蘭心和寶珠衝出來,又被拋下。
“逃,我們要逃出去,逃到人多的地方,殺!”
“殺,殺死十?個百個漢人,殺!”
黑暗的街道,一個被鮮血浸染了大半個身體計程車兵狂笑著走在街頭,因為?受了傷,他走動的身體不太穩當,嘴裡時而發出並非漢語的奇特語言。
從寧靜的街角,走出一個秀美?清麗的女子,她的面容安寧地望著朝她走來計程車兵。
“女人?”士兵露出猙獰的笑,舉起了手上的刀。
下一秒,他的身體就像被剖了腹的魚一般倒在了地上,手腳還痙攣了幾下。
“北戎人?”
慕斯容皺了皺眉,北戎人怎麼會在這裡,又為?什麼穿著漢人的軍裝?
她正要繼續向前,一陣馬蹄聲在夜色裡衝破了寧靜,慕斯容抬頭。
“慕斯容——”
沈蘭棠正要去大皇子府找慕斯容,沒想?到剛出門就碰見了她。她看?了眼地上沒了生氣的北戎兵,沒再在意,飛快地從馬上下來,幾步上前抓住慕斯容的衣領。
慕斯容皺眉:“你做什——”
“謝恆在什麼地方?!”
慕斯容側開眼神:“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我問你,謝恆是不是被大皇子抓走的?”
“應該是。”
“應該是……”沈蘭棠被慕斯容淡漠的語氣激怒,她咬著牙道:
“你知道大皇子做了什麼嗎?”
“做什麼?放火燒了謝府?”
慕斯容看?著前方被火燒過的謝府,目光動了動,很快恢復漠然:
“那也?是你們活該。”
“活該?”沈蘭棠當真是被她氣笑了。她今夜遭受了一次火燒兩次攻擊,火氣積累在心頭就算是閻王爺來了都?要被她痛罵一頓然後才跟著她/他走。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