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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裡,簡略地說:“甜的。”

“謝謝,”女孩睫毛垂下來,手心緊緊攥著那顆糖,抬起頭時,臉上帶著些生疏的笑意,她認真道,“謝謝你哥哥。”

兩人溝透過程中,陸臻一直旁觀,等女孩走離視線,他帶著開玩笑的語氣道:“你這個人的內在,倒是和長相一點也不一樣。”

“什麼意思,”周欽玉說著,視線還停留在女孩消失的方向。

“唔,”陸臻想了想,“蛇蠍美人像,看著多情、薄情寡義,實則不是,但說實話,你簡直善良過頭了。”

周欽玉淡淡道:“但你肉眼可見的傲慢。”

陸臻聳聳肩:“我不介意你這麼說,歸根結底還是那個幸福者退讓原則,我不想操心和我無關的事情,無論是昨天忽然失控撞車的瘋子,還是剛才那個有精神病的小女孩,他們和我無關,關心過度只會給我帶來消極的情緒,所以還不如從一開始旁觀算了,你幫得了他們一時,難道能幫一輩子嗎?自作多情罷了,何嘗不是一種偽善?”

周欽玉並不想在這個話題討論甚多,他抿了抿唇,冷聲道:“隨便你怎麼想,進檢查室吧,剛才護士喊到你了。”

陸臻笑了笑說:“你生氣了。”

他湊過去,臉上頂著個滑稽的紗布,妄想看清楚周欽玉的表情,還沒真正靠近就被周欽玉抬手推開,陸臻並沒灰心,他趁周欽玉不備,張開雙臂向前輕輕抱了抱周欽玉,等退開身,狡黠一笑:“別生氣了,等做完檢查請你吃飯!”

精神科室門口走出兩個年輕人,其中一個便是張潤嘉,他手裡拿著報告單,抱怨道:“你真是瘋了,不遵醫囑,硬是不吃抗抑鬱藥,現在好了,做噩夢就算了,昨天還撞廢了一輛賓士。”

他絮叨道:“你撞完倒是拍拍屁股走人了,我和人家賓士車主賠笑像個孫子似的。”

黎彗沒有反駁,昨天的噩夢導致他到現在腦子都十分昏沉,簡直頭痛欲裂,他伸手道:“報告單給我。”

張潤嘉遞給他,眼見黎彗視線在底下那行“中度抑鬱,呈惡化現象,有嚴重自殘傾向”停留良久,張潤嘉咳嗽一聲:“哎,醫生總會往嚴重講,一個小時前咱們去骨科檢查,那老頭還說你手一個月以內都抬不起來呢,這不是說抬就抬?”

黎彗嗯了聲,摺好報告單塞進兜裡,看起來十分平靜,但張潤嘉沒來由心裡發毛,他總覺得黎彗根本沒聽見自己在說什麼。

精神科不遠就是影像科,對面顯然比這邊火爆多了,排著長隊,病人家屬站在一起嘰嘰喳喳的,吵得張潤嘉腦子疼,他百無聊賴數著隊伍有多少人,等數到第十二個,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他愣了好半晌,才想起來通知黎彗,猛力推了推閉眼假寐的黎彗,大驚小怪道:“我靠,那不是你哥嗎?”

黎彗皺了皺眉,說:“你是不是看錯了?”

張潤嘉搖搖頭道:“沒啊,他好像和他朋友在一起,你快看,真的!”

黎彗順著張潤嘉的視線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他眼睛緩慢眨了眨,起先好像有些習以為常,可不出片刻,視線便躲避般閃縮開來,他儘量想著,也該習慣了吧,然後感受著鈍鈍的指甲掐進手心的疼痛。

對面的人這時不知道說了什麼,距離周欽玉很近,隨後是水到渠成的擁抱,即使是張潤嘉看得也臉色一僵,他下意識觀察黎彗的臉色,發現黎彗只是靜靜盯著,像一顆被黴蟲蛀空的樹。

張潤嘉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到了這個比喻,他一向大大咧咧,但是眼下竟然也感知到了好友強烈的消極情緒,他轉移話題:“哎,今天去我家吃飯吧?我跟你說,我現在是北桉小廚郎,為了伺候我家那大小姐,我苦苦鑽研菜譜十幾載,現在啊簡直上得了廳堂——”

無論他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