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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然從沒扇過別人耳光,有些不確定:“真的要打嗎?”

策劃當然是想來真的,但是她也有些畏懼虎鯨的身份,主動問:“虎鯨老師怎麼看?”

虎鯨正坐在一旁看臺本,聽到這話又抬頭問:“你怎麼想的?”

“當然實打效果更好,”策劃說,“但如果您這邊介意,我們也可以借位,就是會稍微減弱一些張力。”

虎鯨應該會拒絕吧?

他這樣性格地位都高高在上的人,怎麼會讓別人扇他耳光?

季然心中猜測,然後他就看見虎鯨放下臺本,說:“那就實打吧。”

季然手有點兒抖,又隱隱有些興奮。

直到開拍前,他整個人都處於一種不正常的亢奮中,目光跟臺自動追焦相機似的鎖定了虎鯨的臉。

看著季然氣勢洶洶拿著繩子站在床邊,策劃笑著說:“看來小班對虎鯨怨念很深啊。”

虎鯨很有涵養地說:“可以理解。”

季然:“……”

他瞪了虎鯨一眼,也沒放過策劃,又說:“劇本是你寫的。”

策劃笑著求饒:“我的錯,今天辛苦您了。”

季然哼了一聲,倒是不好生氣了。

劇情接著他們剛才在床上親密那一幕,情事結束後,虎鯨在床上睡覺睡著了,床上卻只有他一個人。

鏡頭拉遠,這才發現季然手裡拿著一捆繩,站在床邊。

蟄伏許久的男孩兒,終於開始了自己的報復。

臥室布光模擬夜晚的真實環境,他們住的又是低層別墅區,房間及其昏暗,幾乎看不清人影。

但相機感光度高,可以準確地記錄兩位演員的行跡。

太黑了,季然都快看不清虎鯨的手在哪裡了。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又發現虎鯨的手是分開的,季然不敢硬拉,只得把他雙手分開捆在床頭。

剛捆完一隻手,床上的虎鯨突然醒了,劇烈地掙扎起來。

季然一腳把人踹回被窩,迅速拉緊繩子,見虎鯨還要反抗,一巴掌扇就了過去。

“啪”的一聲脆響,虎鯨結結實實捱了這一下。

季然第一次扇人耳光,緊張得心臟怦怦直跳。

但現在還沒有結束,他硬著頭皮繼續往下演,直到攝影師喊了停,這才終於停下了動作。

最後還剩下兩場戲,一場是虎鯨躺在浴缸,身下溢位鮮紅的血液;還有一場是季然站在窗前,他穿著虎鯨的睡衣,享用紅酒與美食。

這兩場都不是對手戲,他們分別拍完,各自收工回了家。

離開時下起了雨,品牌方家居館在郊區,最近的地鐵站都距離4公里,時間不算太晚,季然打算打車到地鐵口。

郊區晚上不好打車,再加上是雨天,季然等了快十分鐘才叫到車,還要從4公里外的地鐵站開過來。

寒深開車出來時,就看見季然一個人站在家居館門口。

他沒帶傘,雨下得大了,就有些狼狽地往後面縮。

寒深本來不想管的,季然只是他下屬,如非必要,他不希望和季然有工作以外的聯絡。

會所那件事已經是破戒,之所以願意答應廣告拍攝,也是想要解決季然的經濟危機,讓他專注工作而已。

下屬就是下屬,他不會和季然發展超出同事之外的關係。他的家庭、工作、甚至是本人的意願,都不允許他發展任何多餘的心思。

可季然深夜在路邊等車的樣子又太過可憐,寒深轉動方向盤,把車開過去。

他只是順路送季然回家,沒有其他的意思。

寒深把車開向門口,剛走到一半,手機突然響了。

寒深看了眼來電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