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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年紀,捂著嘴,似乎剛拔過牙,他差點撞到鄭秋白身上,當即停下腳步,仰頭看人,眨巴著眼,“鼠鼠,寶勸呀——”

鄭爺瞧著這漂亮小孩,笑了,“沒事。”

追出來的趙院長滿頭大汗,“少爺呀,拔牙又不是要你的命,要不要這麼怕啦?怎麼和溫少一樣啦?你當初但凡少吃點糖,也不至於左右兩邊都壞掉啦!”

“哼。”少爺偏頭,邁開腿就想繼續跑,這時院長室裡又出來一個男人,聲若寒潭,“容璋,站住,不許再跑。”

男人身長玉立,筆挺西裝,高眉深目,金絲鏡子下方一點紅痣,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樣。

他說話有力道,那還想跑的小少爺硬生生停下了腳步。

鄭秋白抬眸看清男人的臉,眼神一震,記憶回籠,他認得這人。

宋庭玉,京市地產大亨,那位傳聞中娶男妻,還兒女雙全的主兒。

如今他們還未在聚會上見過面,宋庭玉漠然與鄭秋白錯身而過,拉起生悶氣的兒子和護士往另一間診室走,“今天你的兩顆蛀牙必須都拔掉。”

拔牙的小男孩爭辯了什麼,但到底拗不過父親,被提著走了。

圍觀一出訓兒大戲的鄭秋白感慨這孩子生的真是像爹,長得同宋庭玉簡直一模一樣。

末了他又覺得養孩子真是件精細事,宋庭玉這種大老闆都要一大清早放下工作,就為帶孩子來看牙齒。

換做鄭爺,可幹不來。

趙澤霖帶著鄭秋白進入了診室,他關切地看著病患,詢問:“您是昨天凌晨預約的病人?您可以說一下您的狀況啦。”

“我大概七年前在你們醫院做過檢查,您有看過的病歷嗎?”鄭秋白坐在舒適的單人沙發裡,但他有點坐立難安,面對這樣一個年輕的院長,他有點不知道怎麼開口。

他還以為,院長會是個頭髮花白的慈祥老頭子。

“你的病歷我已經讓人去調了,你第一次就診的時間有點遠,當時還都是手寫病歷記錄,找起來會有點麻煩,您可以直接跟我說,”趙澤霖露出得體的笑,“放心,我是很專業的醫生,可能你想象不到的病患,我都見過。”

鄭秋白只好道:“我肚子疼,好像來例假了。”

“來例假了?”趙澤霖眨巴眨巴眼,低頭又看了眼鄭秋白的資訊表,性別一欄,確實是男。

好在這時,護士把灰撲撲的病歷找來了。

趙澤霖大致一翻,臉上的神情立馬變得正經起來,他微微皺眉,將鄭秋白當年做的各項檢查報告逐一翻過,“這不太可能的呀。”

鄭秋白身上是發育功能不完全的雌性性腺,就連泌尿科和婦科的專家早期會診記錄,都表明,就算做手術,也要保全雄性性腺性徵,因為這部分發育更為良好。

“我也覺得這不可能。”

“量是正常女性月經的來量嗎?”

鄭爺誠實道:“我也不清楚,醫生。”他又把昨天晚上的狀況說了說,“今早換衛生巾的時候沒看到有新的血。”

“那就不是例假,例假不可能只有一點點淋漓的鮮血。”趙澤霖道:“可能要考慮性腺病變,或者你的女性陰道病理性出血。”

“情況很嚴重嗎?好治嗎?”鄭秋白的心情難免沉重。

果然像他這樣的人,健康就是一種奢求。

趙澤霖察覺他的緊張,忙衝他笑笑,“先去做檢查吧,等檢查結果出來,我們再談。”

趙澤霖給鄭秋白開了b超和激素檢查,還好鄭秋白這一路上沒心情吃喝,禁食超過八小時,正好空腹採血。

趙澤霖是個有經驗又負責的醫生,他先拿到了鄭秋白的血液報告,於是一項項和患者本人解釋起來。

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