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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秋白,卻恍若俯視著鄭爺。

因他滿眼都是對這風流夜場的不滿與蔑視,當然,這份輕蔑也也包括他眼前翩翩而至的鄭秋白。

鄭老闆自打接手金玉庭,還真是頭一次在自己的地盤上,被人用眼梢直上直下地打量,那眼神,就好似在打量街頭的舞女或鴨子,卻不帶色情,滿滿都是看不起。

霍峋脾氣不好。

這種性格,往好處說,是年輕氣盛。

往壞處說,就是欠調教,缺乏社會毒打。

好巧不巧,鄭老闆也不是個脾氣好的,一肚子壞水兒,他就喜歡給霍峋這樣的二世祖一點社會毒打。

於是他牙尖嘴利,把霍峋貶成家裡的乖寶寶、金玉蛋,給人高馬大、自尊心極強的小夥子氣得欲揮拳頭。

鄭老闆倒也不怕,反倒湊近過去,帶著一陣淡雅男士香水的香風,伸出纖細的指尖點著霍少爺的肩膀,“這就要動粗了?是被我說準了,惱羞成怒?”

在霍少爺的世界裡,他肯定比霍嶸那個不著調的好一萬倍去,當即覺得這是被鄭秋白深深汙辱了,只是他沒揮拳頭,大概對著鄭秋白這張臉,沒人能狠下手揍他個鼻青臉腫。

“別讓我再看見你,包括你的人,不然下一次,我絕對給你好看!”

撂下狠話,霍峋走了,大步流星。

鄭老闆看他這種態度,知道這大約是手裡還有錢,足夠有底氣。

但霍峋還是太年輕,沒見識過燕城的治安。

街上與公交車裡,四處都是無影手。

果然,沒有鄭秋白的提醒,霍峋很快被偷了個淨光,他好端端放在揹包裡的錢和手機,通通被順,包還被賊用刀子颳了個大口子。

沒過多久,連揹包上的純金狗頭掛墜,都被人一剪子剪走,待霍少爺發現時,只剩下空蕩蕩一根編織掛繩。

燕城的賊,在霍少爺身上,就沒走過空。

霍峋才十九歲,剛剛從象牙塔裡飛出來,他對這個世界的認識尚且理想化與非黑即白。

如小賊小偷就是惡,夜場舞廳就是亂,那金玉庭裡的鄭秋白就是討人嫌且吃人不吐骨頭的大妖精,而這燕城更是他這輩子再也不想來第二次的混亂地界。

霍峋想離開燕城回海市去,身上卻已經連路費都掏不起。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霍峋真第一次意識到能握在手裡的票子到底有多重要,光看他機子上那一串耀眼的零,摸不到手裡不能用那也是白搭。於是當他最終放下面子來找鄭秋白時,已經是條小流浪狗的模樣了。

“不是要我好看?”鄭老闆眯眼,“我瞧是你變好看了。”

接連的打擊磨去了霍少爺眼裡多餘的傲慢,他有求於人,一雙明亮的眼被垂下的睫毛遮擋,大概是覺得丟人。

這份收斂和落魄,正好是鄭秋白最想看到的東西。

霍峋揹著破破爛爛的包,像個流浪漢,他向鄭老闆開口借錢,“你借我五千塊錢,過段時間,我十倍還你。”

“你有錢嗎,張口就是還十倍。”

年輕的鄭秋白不好事兒,更沒有向霍嶸打聽霍峋離家出走的原因,他不知道霍峋在炒股,只覺得一個十九歲的小屁孩在這裝闊綽。

五萬塊,無論如何都不是個小數目。

尤其霍家還只有霍嶸自立門戶當小老闆。

那除非霍家是一家子貪汙,才叫一個小輩手裡攥著這樣多的錢。

“我有。”霍峋沉聲道。

“錢怎麼來的?正不正規?合不合法?你家裡的我可不敢要。”

“是我自己賺的。”

“你怎麼賺的?”鄭老闆沒看出這小流浪狗有這等本事。

“這和你沒關係。”霍峋不滿他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