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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信直覺,但血淋淋的前世都在那擺著了,他沒辦法忽視那種警醒一般的提示。

良久,霍峋只能厚著臉皮給鄭秋白髮求和的簡訊,他還想接著打電話呢。

鄭爺這次回到金玉庭,工作時間大大縮短,基本只去最高消費的包間,且喝的酒水都是自帶的香檳,香檳裡兌得蘇打水或者葡萄飲料。

有人對鄭秋白不來預定包間這件事不滿,但更多人的心情是,小鄭老闆可算是回來了,哪怕只在樓梯上見一面,都是極好的。

今天的香檳瓶裡依舊是蘇打水,倒出來冒泡泡,在光線昏暗的室內足以以假亂真。

銷售經理來請鄭秋白時,臉色有點不好,“老闆,包間水天一色,來的是葉少。”

“葉少?”

葉聿風這兩天正和他的那群狐朋狗友四處旅行,壓根不可能出現在金玉庭。

經理壓低聲音,“是那個私生子,他今晚消費又是最高,指名一定要見您一面。”

偷窺

再次見到葉靜潭,鄭爺心底百感交集。

上輩子兩人相處最後的時光,喪失了所有修養和偽裝的葉靜潭就跟一條瘋狗似的,整日為了霍峋這個‘姦夫’在外面又做了什麼為鄭秋白奔走的事,同鄭爺爭吵不休。

那時候鄭秋白的心境當真是噁心與憋屈齊發。

他覺得葉靜潭是故意的。

捫心自問這麼多年,鄭秋白從沒有對不起過葉靜潭,哪怕葉靜潭想要結婚,他都識相地主動提出分開。

而葉靜潭提起霍峋時的憤怒和質疑,都像是在汙衊鄭秋白的真心與人格。

到死,鄭爺都覺得他和霍峋是清清白白的,都在恨葉靜潭從未認真瞭解過他。

可現在,坐在包間裡,已經徹底記起過去那些‘初戀橋段’的鄭秋白有那麼一點點打臉。

很顯然,霍峋才是鄭秋白真心喜歡過的第一個男人,無論上輩子,還是這輩子。

不過從時間長度來看,葉靜潭還是勝出一籌。

心虛的鄭爺低頭打量玻璃杯裡的蘇打水,看掛壁的氣泡一點點浮到表面,發出‘啵’一聲破碎的輕響,而後才舉至唇下輕輕抿了一口,姿態優雅,彷彿喝的真是什麼上等佳釀。

一直以來見到鄭秋白話就很多的葉靜潭這次同樣安靜,他半合著眸子,蒼白的面上有幾分醉意,似乎在鄭秋白進來之前,他已經一個人喝下肚不少。

這是葉靜潭和旁人的不同,一般人喝多了都是上臉,脖頸耳廓都是紅的,葉靜潭喝越多,臉上越白,還常常因醉酒整夜心口難受,身上出虛汗,連覺都睡不安穩。

從發現這件事起,只要需要鄭秋白與他一起出席的場合,主動敬酒和擋酒的都是鄭秋白。

鄭爺當初是真真心甘情願,愛惜葉靜潭勝過他自己。

葉靜潭睜開略有浮腫的眼睛,淺淺的一道雙眼皮硬生生凹成了歐式,眼底還有淺淺的紅,像是許多天都未曾好好休息。

他的確很多天沒睡過一個踏實的覺了,睡前瘋狂運動,吞下好幾顆安眠藥也無濟於事。

總是按時造訪的夢,紛亂又真實,幾乎要把他逼瘋。

到底什麼才是真的?

是他與鄭秋白之間顛倒的冷漠是真的,還是他夢中和鄭秋白親密無間相依相偎是真的?

如果夢裡的一切都是真的,那麼鄭秋白遲早會愛他愛到足以為他去死,也無怨無悔。

明明深愛著他的是鄭秋白,可從夢中醒來淚流滿面的人卻是葉靜潭自己。

他不知道,那份痛楚究竟是從何而來。

收斂好情緒的葉靜潭藉著醉意問出:“鄭秋白,你喜歡男人是嗎?”

鄭爺指尖摩挲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