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許清歲白天幫著徐晚山打打下手,做一些文物的修復工作,晚上就研習考證的知識,過得非常充實。
這日,徐晚山有事出門,許清歲閒來無事,將楊遠明的名片找了出來,決定把人約出來見一見。
給對方打去電話,傳來熟悉的聲音:“你好,請問是哪一位?”
“楊師叔,是我,許清歲。”許清歲報出自己的名字。
“原來是師侄,想好要和我見一見了?”楊遠明胸有成竹地問道。
似乎他早就預料到,許清歲一定會聯絡他。
“楊師叔今晚有空嗎?一起吃個飯吧。”許清歲問道。
“有,時間地點,你說。”楊遠明迫不及待的說道。
許清歲思考了一下,山城她並不熟悉,上一次來還是和霍西臨一起,去吃的那家她也請不起,畢竟太貴了。
於是她就在網上隨便搜了一家環境不錯的餐廳,然後給楊遠明報了時間和地址。
按照約定的時間,許清歲早早地等候在了餐廳裡,不多時,楊遠明就出現了。
她站起來同他打招呼:“楊師叔你好。”
楊遠明和許清歲握了握手,在她的對面坐下。
這時服務員拿著選單給兩人點餐,許清歲把選單遞到了楊遠明的面前。
“隨便吃一點就好了,你我都知道,我們真正的目的並不是為了吃飯。”楊遠明說道。
許清歲點了點頭,拿回選單,點了幾個菜。
等服務員離開,楊遠明有些惆悵地開口道:“師侄啊,陸老爺過生日引發的那條新聞我看了,這些年你在陸家想必過得也並不如意吧?”
“不管怎麼說,陸家確實對我和弟弟有恩,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如果不是陸家出手相助,我和弟弟可能早就死了。”許清歲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
雖然她很清楚,陸家之所以會收養她和弟弟,無非是想合理的繼承爺爺奶奶留下的那些古董藏品。
她看在陸家對她的恩情上,沒有強勢的將那些藏品奪回來,霍西臨好幾次都想要幫她,被她挽謝了。
她一直在尋找一個合適的方法,如果能讓陸家心甘情願把藏品還給她,不對許陸兩家造成傷害是最好的。
同時,她也懷疑爺爺奶奶的死或許與陸家有關,並不想過早和陸家扯清關係。
如今她身處在恩與仇的漩渦之中,拉扯著她非常痛苦,但不管最終的結果如何,爺爺奶奶的遺物她一定要拿回來,陸家的恩情她也會還。
楊遠明點點頭,欣慰中又略帶複雜地說道:“你是個懂事的孩子,有些事情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楊師叔有話不妨直說。”
楊遠明沉思了一會兒,說道:“師父出事的前幾天晚上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希望我能儘快回國,他預感許家要出事,東西已經暫放在了陸家,如果這次許家能平安的度過,或許這些東西也拿不回來了。”
“你說什麼?爺爺把東西送出去之前就知道陸家不會歸還嗎?”許清歲震驚地問道:“那爺爺為什麼還要把東西交給陸家保管?”
既然早知是羊入虎口,爺爺為什麼要這麼做?
還是說,從那個時候開始,爺爺就已經看穿了陸老爺的真實面目?
“我當時也很好奇,但師父並沒有告訴我為什麼,只是對我說了一句話,他說你的父母都已經不在了,他和你奶奶的年紀大了,或許不能看著你和弟弟長大,如果有一天他們二人不幸離世,或許陸家能成為你們的依靠。”
“當然,為了能讓陸家心甘情願地將你們二人養大,你的爺爺明確的說了,如果陸家想要名正言順得到這些古董,就必須在你長大之後娶你進門,否則將由我曝光當年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