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溫璟騎馬帶著丹寧到城北隔離點的時候,外面圍著一圈兵士,而隔離點內,有人在大聲喊道:“怎麼會這樣?忽然就死了!我要出去!”
“太可怕了!放我出去!”
“我不要待在這裡!我要出去!”
丹寧皺緊眉頭問旁邊的醫官:“怎麼回事?隔離按年齡嗎?”
這個隔離點竟然都是年輕人。
醫官戰戰兢兢答道:“三日前,按照張小姐的藥方,就把身強力壯的分出來了。本來他們都好了,怎麼又忽然,忽然”
“藥方拿來。”
醫官拿來藥方,丹寧心內一沉,阮靜姝因為這次疫病,特地教了她一遍藥方。
如今一看劑量,才知道為最近三天為什麼沒有死亡病例。
這藥方加大了劑量,增加了毒性,雖然短期內看著似乎減輕了症狀,但是毒性積累到一定程度,如今統一爆發了!
丹寧眸中冰寒一片,為了自己的利益,竟然不顧病患的死活,這種害群之馬如果還留在醫者之中,以後不知道還會害了多少人!
此時,林芝蘭帶著張月曉和蘇婉言也急匆匆的趕到,張月曉總算鎮定了不少。
蘇婉言看溫璟站在那個黃臉的侍女身邊,奔上前來:“阿璟,對不起,本來我想過來長澤幫幫你,沒想到師姐偷偷改了劑量,鬧出這些事來,給你添了這些麻煩,我我實在是”
溫璟輕輕拍了拍她的肩頭,安慰道:“這不是你的錯!”
看著站在帳篷門口的丹寧,張月曉擠出一點笑意:“我們進去說罷。”
丹寧站在帳篷門口,不閃不避,望著外面越聚越多的百姓,一字一頓道:“按照賭約,你輸了!”
張月曉回頭看了看林芝蘭,漲紅著臉:“你放心,我這就走,以後絕不踏進林州一步!但是,是我自己私自改了藥方,是我學藝不精,這件事跟婉言妹妹沒關係!”
回來的車上,蘇婉言跟張月曉分析了利害關係,出了這種事,總要有一個人出來負責。她自己把事情攬下來,就影響不到蘇婉言,以後蘇婉言做了郡主,也不會虧待她!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過了這段時間,蘇婉言已經答應了她,會找人直接來送這個侍女上路!
張月曉說完,爬上馬車,對車伕說:“我們走!”
半天,沒有動靜,掀開簾子一看,丹寧擋在馬車前,冷笑:“先去縣衙,踐行完了賭約,再走不遲!”
“你!”張月曉顫抖著手,指著丹寧說不出話來。
區區一個侍女,竟然真敢讓她在眾人面前出醜!張月曉怨毒的目光恨不得給丹寧盯出一個洞來!
丹寧轉頭笑問林芝蘭:“林大人怎麼說?”
林芝蘭面色一僵,瞟瞟溫璟。
丹寧高聲問圍觀的百姓:“大家以為如何?”
“願賭服輸,踐行賭約,自然沒有任何問題。”溫璟低沉卻清晰的聲音響起。
蘇婉言握緊袖中的雙手,溫璟和這個侍女,到底有何關係,竟然如此幫她!
“對對對!”
“沒錯!”
“不能賴賬!”
周圍百姓隨聲附和!
“走!我們一起去看看!”
最後,張月曉的馬車,是被人群裹挾著來到長澤縣衙門前的。
“我輸了,是我技不如人,不該妄想不屬於我的東西!”張月曉雙眼通紅,麵皮紫漲,低垂著頭,嘶聲道。
“我輸了,是我技不如人,不該妄想不屬於我的東西!”
不遠處,青布馬車裡的阮靜姝輕輕嘆了口氣:“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她輕輕閉上眼睛,記憶中萬丈山峰上,曾經也有一個執拗不服輸的女子